那一副没想到她竟这么天真好骗的眼神,看的宗氏心里暗恼。
“你都这把岁数了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好听话和客套话都不能信吗?”说着,宁有壮摇摇头,“不过,没女人的好听话也不能全信就是了。想当初,你还说过以夫为天,对外言听计从呢?可结果呢?”
宁有壮抬手指指那飘逸的粉红薄纱,“我让你把那么个玩意儿摘掉你都不肯,这么点小事你都不听我的,何况是其他了。这么一说的话,仔细想想,我当初也是被你给骗了!娘说的对,我确实有点憨。”
说完,宁有壮长叹息一口气,走人。
徒留宗氏气的不行。成亲这么多年,最后就得了他这么一句话,她是骗婚吗?
突然之间儿子成了孝子,男人也聪明起来了。按道理来说,宗氏该欣慰才是。然事实上呢?心碎又心塞!
“大奶奶,老爷让奴婢过来问您,今天早上您是想吃包子?还是想吃饼子?”
“什么都不吃,吃药!”说完,宗氏气冲冲的进了屋。
尤嬷嬷忙跟上,也许是该喝点清火药了。
……
当呆呆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小公子,您可还好?”
听着莫风关切的声音,呆呆按按头,忍着不适道,“我爹呢?”
“主子他已经走了。”
闻言,呆呆瞬时抬头,“走了?去哪儿了?”
“北荀。”
听言,呆呆心口缩了下,缓缓低下头来,静静待了会儿,而后一言不发去了洗浴间。
……
当宁晔知道宁脩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时安却是有些不安道,“大爷,二爷这次去北荀好像很没把握的样子。您看是不是多派些人跟着?”
“你怎么知道他没把握?”
时安将昨天晚上,宁脩与呆呆喝酒,又去落尘居和老夫人院子的事都同宁晔说了一遍。
宁晔听了笑了一下,“你觉得他昨天那样像是交代后事,像是要一去不复返,是吗?”
这话,时安没法接,但他心里就是这种感觉。
“属下只是有些担心。”
“应该担心,毕竟他不是出去玩儿。不过,有些事儿你也不要想太多。宁脩那作态不是交代后事,我想,他可能是想着等到将苏言带出北荀后,要跟她双宿双飞,远离京城,也抛下这些亲人,就他们两个人相亲相爱的过日子去。”
“因为盘算好了把宁家抛却,所以良心上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才表现的那么依依不舍吧。”
时安听了神色不定。
“怎么?你可是觉得他做不出这事儿?”
这个……时安觉得他做的出。
“不过,二夫人应该能不会让他这么做的。”时安轻声道。
“苏言自是舍不下家里小的老的。可是,若是宁脩打定了注意,没脸没皮狠心到一定程度也很难说。”
没脸没皮?狠心到一定程度?这话连在一起,让时安脑子里浮现出各种猜想。
“宁脩这么做不是一个长辈也不是一个晚辈所为。但,却也不是不能接受。人生匆匆几十载,经不起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分离!再加上宁脩从司空静手里的拿到的那个药方,如果他按照按个药方把药吃了。那……”宁晔说着,忽然沉默。
时安垂眸,那药方就是一剂猛药,司空明对皇上说的话,并非是假话。
二爷吃了将有怎样的后果,他们多少已经知晓了。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