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脩静静看了一会儿,伸手揣到怀里,起身,“走吧!”
“是。”
……
此时,萧瑾坐在马车上,脸上却早已没了对着宁脩时的舒爽和自在。他刚才之所以对着宁脩说那些,是为了让宁脩知道苏言确实在他手里。而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心虚。
如果苏言真的在他手里,他根本无需那么多废话去证明。甚至为了让宁脩确信,还将苏言骂他奸夫,老贼这些让他倍感硌耳朵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其实,他就是心虚,这点萧瑾知道,幸而宁脩不知道。
苏言,苏言她到底在哪里呢?
想到苏言,萧瑾眉头紧皱,为了尽快找到苏言,他日夜都在想她可能会在的藏身之地。
为了追拿一个人,萧瑾甚至体会到了对一个女人日思夜想是什么滋味儿。
这是萧瑾从未想过的。一辈子忘不掉一个女人,也许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恼火。他记萧贤的母亲,甚至都没记这么清楚。
……
“阿嚏,阿嚏……”
听到苏言打喷嚏,脑袋上顶着花纱巾的司空翎儿,“你病了吗?什么时候死掉?”
苏言听了,看她一眼,“我早晚把你身上的毛都剃光。”
“粗鄙,我从没见过比你更粗鄙的女人!”司空翎儿满是嫌恶的看着苏言,“宁脩真是眼瞎,竟然娶你这样的女人做媳妇儿。”
“我粗俗他不嫌弃,我老了丑了他也照样喜欢。就是不知道侧妃娘娘老了丑了,三殿下他也依然对你疼宠有加。”
“那是自然的。”
听司空翎儿应的又快又坚定,苏言笑笑,“既然如此,那侧妃娘娘还藏在这里做什么?你现在就可以游回去跟你的三殿下团聚呀。”
“我要是离开了见到了殿下,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对我自然是没什么好处,但我就是想知道知道北荀亦看到你这幅模样是惊喜还是惊恐。不过,看侧妃娘娘刚才说的那么肯定,定然是惊喜才对。所以我想,现在你不敢回去,不是怕吓着殿下,纯粹是为了不想我被找到才留下的。”
说完,苏言还是满是感激的望了望司空翎儿,“侧妃娘娘可真是善良的人呐。”
苏言那阴阳怪气的话,还有那眼神,气的司空翎儿啪的关上了门,气哄哄的走进了船舱里,坐在那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望着外面,脸色难看。
殿下自然是不会嫌弃她的,是她自己不想被北荀亦看到她丑的样子,才不愿意回去的。
北荀亦是喜欢她的,对于这一点,司空翎儿丝毫不怀疑。
“周大娘,你回来啦,今天生意怎么样都卖完了吗?”
听到苏言的声音,司空翎儿转头,透过窗子,看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妪在对面的船上笑眯眯的喊道,“今天生意好滴很啦,都给卖的精光啦!”
“那敢情好的很啦。”
老妪笑了笑,拿过一个袋子递给苏言,“给,这是你要的面和菜。”
“多谢大娘,辛苦大娘了。”
“客气啥子,你又不是白拿的。”说着,周大娘朝着苏言的鱼篓望了望,“今天打的鱼多不啦。”
“今天也还行,还有一网子没拉上来,等我收网了鱼都入筐了我就给大娘你送过去。”
“好咧,好咧!”
苏言面和菜都是用她钓的鱼给换的,确确实实不是白拿的。
“今天吃面条吗?”
看到苏言手里的菜和面,萧贤皱着眉问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