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涵一把搂住李章明肩膀“你怎不说话的,别老一个理转不过来。来喝酒喝酒,本二少以后终于要常驻京城了。”
钟承止看得出来,重涵是担心刚才话不小心说重了,特地来缓和的。
钟承止听着他们聊聊侃侃,一边趁无人注意,手在韩玉杯子上晃了下,一边在想李章明交到重涵这种朋友倒颇有意思,到底算损友还是良友真说不来。照说官场无情,重涵明显是性情中人,说话直白,不像内外不一的官场油子,这种人做武官还好,做文官没问题吗。还是说只对着好友如此
钟承止正想着觉得有意思。重涵换了一边一把搂住钟承止肩膀,吓得平安鸟一扑腾地从窗户飞了出去“钟弟鸟跑了。一看你就比我小,叫弟没问题吧。你怎么也与这家伙一样闷不作声,话说你声音好听,我想听你说话。”
毕竟都是年轻的公子哥,似乎在钟承止来之前就喝了许久,已带上少许醉意,又为同龄人,便少了礼节起来。
张海云听了哈哈一笑“涵儿,钟公子虽面如冠玉似女子一般,但毕竟是与我们一科考试的举人,你可别当姑娘一般对待。”
重涵马上回道“哪有,可非似女子一般。霞凌阁与白矾楼的头牌我见过好几个了,比起钟弟皆是大大不及。”
这时李章明说道“涵儿,如此对钟公子说话实在不敬。钟公子想必也是满腹才学立志为国的堂堂君子,怎能与女子相比,又怎能只看容貌。”
钟承止放下筷子微微一笑,轻轻推开重涵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无碍,在下无甚过人之处,能有一处被称赞也承蒙重公子抬爱。李公子对此次北伐是否该战一事也无须多纠结,李大人的看法并非有错,只是他缺少一个情报。”
桌上几人停下听钟承止与李章明对话。
“请问钟公子,是缺何情报”李章明问道。
钟承止“李大人不知萧将军有立刻找到瓦刺军的把握。”
李章明一征,略皱眉头“哦请问这从何说来北疆草原广阔,自古北征最大问题都是要找到游牧民族的扎营地,不然我们就是拿真金白银去与马上民族的无本生意硬拼。难道萧将军有何特别之法”
钟承止又一笑“这个要问萧将军去了,在下也不好多说。不过若李大人知道这重条件,想必不会一再坚决反对北伐。”
李章明点头“如今我朝兵力对瓦刺绰绰有余,若明知能速战速决,确实没有反对的必要。”
桌上另外三人面面相觑,韩玉问道“难道钟公子与萧将军认识”
钟承止“不,并不认识。只是略知一些事情。”
韩玉“那是从何得知重涵父亲重大人与萧将军是至交,也并不知这个。”
钟承止对着韩玉莞尔“一点道听途说而已。”
如果道听途说就可知的事,自然大家都知道,说是钟承止胡扯也成,可这几句话说得清清淡淡却听起来胸有成竹不似胡扯。不过这么一回答也却不好再追问下去。
重涵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钟承止,虽然方才几句话有耐人寻味之处。但比起这个,更让重涵吃惊的是钟承止刚刚的一推。
看似顺手的一个寻常动作,重涵习武多年,能从中感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巧力,让自己手臂顺着劲道就滑了开去,浑然不觉。钟承止虽面容似女子,身形却并不小巧,但整体清癯实在不似有气劲之人。刚才情况照说应是钟承止轻推,重涵感到被推,主动放开才对。重涵却分明感到轻柔却无法抵抗的力量,如不是习武根本无法发现。到底是错觉还是
一时桌上几人看不清钟承止深浅,不过毕竟年轻人没疑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