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涵好好打量了一番景曲“这位兄台,看起来身手定是不凡。”
“不辱主命便可。”景曲简单地回答。
“我看钟弟也带点功夫,若非是你教的”重涵又问。
“不。”
“那是谁教的”
“他爹。”
“你这般身手能死心塌地跟着,看来他爹定不是凡人。”
“恩。”
“如此看来钟弟身手定也不简单。”
“恩。”
“”
重涵本想套点话出来,却发现景曲说话惜字如金。而且钟承止的这么一下人对他却也完全无半点下人之态,说话连望都不望他一下,还丝毫让人生不出脾气。只觉得话没问出来,还越来越迷糊。
冬末春未暖,万物芽初生。窗外也无什么景致可看。重涵只得讪讪地关了车帘,对着睡着的钟承止发呆。
近日间雨间晴,过往车辆又多,道路被穿错杂乱的车辙划得不甚平整。走过一处低洼处,马车猛地一震。钟承止头从撑着的手上滑下,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揉了下眼睛。
重涵正无聊得紧,看到钟承止一副天真少年之态,忍不住又打趣道“钟弟看来真是困得紧,路途颠簸,干脆到为兄怀里来睡,方可睡得踏实。”说完就势把手臂一张。
不料钟承止轻轻恩了一声,便侧身往重润怀里一躺,动了动寻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睡了起来。
重涵本只想开个玩笑,完全没想到钟承止这般反应。
墨眉长睫,瓷肤玉肌,精致的面容近看更觉得如画中人一般端正俊秀,顿时觉得温香软玉在怀,颇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重涵正在觉着心里打鼓,前方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往后喊了一声,其他三辆马车便全停了。掀帘一问,原来是韩玉要方便。
韩玉焉耷耷地被下人扶下马车,走到路边林子里去方便,看来昨日的上吐下泻还未好得干净。
张海云也下了马车,上到重涵车里,见到重涵与钟承止的这般姿势,咳了一声,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容说道“前面不远就是与横道的交叉口,我们是不是就在路口等着萧将军的队伍”
“恩,就算不能走在队里,跟着队伍后面进城应该不会为难。正好也到午饭时间,就在路口停下吃点东西吧。”重涵回。
“那好,我去招呼下。” 张海云说完正准备下车。
钟承止又被吵醒来,起身见到张海云问了一下怎么回事,得知韩玉的情况便说道
“韩公子现在如何,如一直感觉不适,我这倒有一些合适的良药,如不介意不妨试试。”
“无碍,那家伙从小经常拉肚子,我们都见怪不怪了。”张海云说完看了看还半靠在重涵怀中的钟承止,说道,“那先不打扰你们了。”便满脸窃笑地下了马车。
钟承止心道,难怪那点药居然搞得这么严重,早知道这人肠胃如此不好就换个人下药了。然后又朝重涵怀里一钻,寻了个舒服姿势继续睡。昨夜基本没怎么睡,还冻个半死,确实困。
半晌过后韩玉才上了马车,一行人又不徐不疾地往前行。
到了横道交口,四辆马车下了官道,到一侧不远处寻了个平坦的地儿,重涵的下人们便烧火做起饭来。”
这处已经停了几辆马车,看来想凑下凯旋大军热闹的还不只他们一行。
钟承止、重涵、韩玉、张海云四人都下了马车,围着做饭的火炉坐了下来。韩玉依然是一幅病怏怏的样子,重涵看着他笑着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