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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刺杀
黑马,对景曲问道“你呢”

    “快,去你家。”景曲声音浑厚果断,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重涵也不疑惑,拉起马缰就往重府驾去。长苑解下了拉马车的马,随即跟上。景曲抱着钟承止徒步跟着马跑了起来。

    汗血马名不虚传。尽管在巷道里无法全力奔驰,也能见速度极快。寻常马根本无法企及。没一点路,长苑已被甩开一大段。但景曲就这么徒步跑还抱着一人,居然能一直不近不远跟着毫不落下。

    出事地已离重府不远,转眼功夫便到。重涵前脚下马,景曲后脚就跟了上来,长苑没一会也抵达。

    重府的守门见到重涵,立刻开门。府里迅速向内传声道“二少爷回来了。”接着一群下人出来迎接。

    重涵急冲冲地往府内走。一位管家打扮的老者迎了上来,看了看几人“二少爷,如何回事”

    “遇到刺客快请大夫厢房收拾好没”重涵焦急地喊道。

    老管家点头“已收拾妥当。”

    老管家吩咐了一位下人去找大夫,又领着重涵一行人走过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东边跨院的厢房。房内早已生好暖炉点好灯,进房便觉一阵温暖环绕。

    景曲将钟承止背朝上放在床上,又将钟承止的头轻轻侧搁在枕头上。

    “剪刀。”景曲浑厚果断的声音再次响起。

    “快剪刀”重润心急火燎,对着老管家重复。

    老管家显然是经验丰富,已要下人准备好剪刀、毛巾、温水与纱布,并把油灯端到床边照亮。

    景曲直接把钟承止衣服剪破,将上衣全部脱下,随后拿毛巾小心地避开伤口擦掉周围的血渍。

    “怎么样”重润在一旁帮手递东西,忧心忡忡地问道。

    “伤口不深,但有毒。”景曲手不停,头也没转,面无表情地回答。

    重涵看着床上的钟承止。伤口确实不深,血已自然有些止住,但还在渗出的血非是早前的鲜红色,而是乌暗发紫,伤口周围的皮肤也往外晕着丝丝青黑。

    钟承止身形清癯,长相秀美如女子,平常寥寥几眼看去会是一种弱不禁风的书生印象。脱下衣服,却发现其全身肌肉紧致,起伏清晰可见,但又不似寻常武人的精壮刚硬,而是带着些许少年般的柔和温婉。在暖黄的烛光下,错落有致的线条,白纸若曦的皮肤,有一种刚柔相济的妖异美感,即便这长长的伤口,也丝毫不掩其瑜。

    重涵看得颇有点口干舌燥,大冷天的硬是渗了一背的汗。感觉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里混杂着一些初次感受到的东西,挠得自己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堵得难受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景曲将背上行囊放在桌子上,打开翻了翻,拿起其中一个小盒,盒里有着不少东西,几个药瓶,还有看起来与平常绣花用的完全不同的针线。

    景曲将其中一个药瓶里的药膏倒出于纱布,轻轻涂抹在钟承止伤口上。接着用那针线,将略深的几处伤口缝合,又把另一个药瓶里的药泥涂抹在伤口外,再包扎好。

    这时候,重府请的大夫才匆匆赶来。大夫看了看伤口的处理,点点头,又给钟承止把了下脉,然后对重涵说道“所受外伤无碍,但伤口毒药已往体内渗透,现在全身脉象都渐转疲软。这位公子身体底子甚好,若换寻常人早已毒渗全身而亡。但即便这位公子,如不快些找到解药,也挺不过明日。”

    重涵只觉得心头被沉重一击,紧紧抓住大夫的手臂“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大夫摇摇头“实不相瞒,这类武家的毒,千奇百怪。即便能通过毒性调出解药,也需花时日细致研制,非是一两日可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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