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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用
温眉头一皱“阴府十几年前事情之后,这些年毫无声息,如今阴府对武林约束与多年前大不能比。现在即便钟家人入世,未必能有作为。而且鬼玉不在,钟家人与阎王也同个凡人无甚差异。”

    “但这是建立在阴府继续如前十几年一样不声不响,若阎王与钟家真的有心”

    “那姓钟的为何要冒险救涵儿他们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救我们重家人又有何好处”重绥温再次果断否定。

    重涵又只能不予置否“这个么或是这姓钟的一时好心说不定也真是纯粹巧合。”

    “反正是巧合,此人定过不了明日,死人无所作为。是钟家人,必死不了。听涵儿所言,不过一少年,便留着他在家观察。我倒要看看,如今的阴府有何能耐可在今时今日的阳间翻出一丝风浪来。”重绥温双手往案上一撑,站起身,看向长苑,“长苑你去盯着,任何可疑之处向我报告。”

    长苑点头,不声不响退了出去。

    重涵一脸郁闷满肚子气地回到钟承止那厢房,见到景曲依然一动不动目不斜视地坐在床边,一旁的窗户大大敞开。夜深后外面愈发寒冷,房内的暖炉已挡不住吹入的寒气,整个房间都冷了下来,温度与室外无异。

    钟承止脸色越来越差,看得重涵更加心烦意乱,准备不由分说去把窗户关上。还没走到窗边,突然,一道小小的黑影带着微微绿光从窗外倏然闪入,落到床上。

    重涵先以为是幻觉,定睛一看,竟是总跟着钟承止的那只平安鸟。

    景曲一把抓住平安鸟拿起,取下了鸟腿上绑着的一个极小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两颗很小的绿色药丸。

    景曲将钟承止扶起,喂下一颗药丸,依然手掌从钟承止脖子抚到小腹,以顺入胃。再放下钟承止,起身关了窗户。随后把另一颗药丸放入药瓶收好,回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

    钟承止上半身露出在外,伤口附近的黑晕已染了半背。景曲抬手,在钟承止背部无伤口那侧略有悬空地来回轻抚。

    重涵仔细看着景曲动作,应当是某种运气手法。此时重涵才明白景曲不关窗的原因,原来是等解药。但无由地觉着自己又被当成小孩子看了,愈发郁闷地坐在一旁。

    平安对着景曲不满地喳喳叫了几声,转头在房间环望一周,接着扑腾几下翅膀,飞到外房桌子上,啄起盘里的水果。

    窗户关上后,房间逐渐回暖。魏老进来加了点木炭,之后走到重涵身侧“二少爷,是时候休息了,这边老朽会一直看着,如有情况立刻与少爷知会。”

    魏老这么一说,重涵才发现都快三更了,顿觉全身疲惫,但却不想离开钟承止身边。再看看坐得笔直的景曲,只觉得此人定在钟承止醒来前就会一直这么坐着了。

    给钟承止准备的这间厢房也是个上客房,正房一侧有连一起的暖阁。景曲与钟承止同住一房那必是睡在这暖阁内,但见景曲似乎也不会睡的样子重涵回道“我一会困了就在这屋里睡,你不用管了。”

    魏老“二少爷睡这边可能会睡不太好。”

    “行了,你别管了”重涵从未对魏老如此口气,但今日却烦躁得已不由自己。

    魏老无奈,只能对旁边下人吩咐了几句,便见礼退了出去。

    加了碳的炉火烧得啪啪作响,房间再次温暖得让人生倦。不知过了多久,油灯光下钟承止的面色有了些许好转。景曲不再运功,给钟承止喂了一点温水,再放下盖好被子,又笔直笔直坐在床边目不斜视地看着钟承止一动不动。

    重涵明白,这下应是完全脱险了,立刻感到全身倦意凶猛袭来。眼皮不住打架,再也撑不住地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