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中举人的肚子也都有墨水,个个说的都是道德大义。
往小了说是“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往大了说是“法令行则国治,法令弛则国乱。”
偏门接应的小吏也殃及池鱼,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有人堵在门口不让李宏风几人进去,明显此事难以善了。
这处接近队尾,很多人也干脆不排队了,都去围观。人越堆越多,吵得越来越热闹。
魏老看了看情况,对重涵说道“看来一时半会进不去,二少爷与钟公子、景公子不如先回去,待老奴稍后打点好再叫二少爷与钟公子过来。”
“没有别的门进了吗。”重涵问道。
魏老“因不日即将举行会试,礼部已做清理打扫。其他几个门已贴了封条,不予进出。”
“那要个人出来,反正就按个手印不是。”重涵又按着少爷思路说。
魏老“手印要按在专门的录册上,不好随意取出。不过先不知会有此情况,待老奴去问问。”
钟承止抬头看了看贡院的围墙。为防止考生作弊与有人私自进出,贡院围墙修得颇高,二十尺有余,上面还插满荆棘。站在墙下看更显得威严高大。
钟承止转头问魏老“只要进去就可以了吗”
魏老 “是,二少爷与钟公子的东西都已备好。”
“行,这边来。”钟承止指了指。
重涵莫名其妙地跟着钟承止,四人沿着围墙往另一头走去。走到四处无人了,钟承止看向景曲“你带魏老。”说着就一把搂住重涵的腋下,把重涵横抱起来,抬头一跃,在围墙上借力点了两脚,直接就跃过了围墙,碰都没碰到荆棘。而外墙内还有内墙,比外墙要矮不少,钟承止刚落地二话不说又即刻跃起在外墙上点了一脚越过了内墙。
景曲紧随其后也带着魏老跳了进来。
待放下重涵与魏老,钟承止问“再往哪走”
魏老颔首指了下方向,便示意几人跟着他向前走。钟承止与景曲便紧随其后。
重涵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原地站了一会才跟上去。
“喂,能不能先打个招呼。”重涵有点悻悻地对钟承止说。
钟承止转头对着重涵一笑“一会出去不走门的话,给你先打个招呼。”
重涵想了想,嘴角一翘“不,一会我们出去走偏门。”
一行人走到大门旁的一个堂室,里面已经有人等着,魏老上前说了几句。钟承止与重涵便在录册上按了手印,取走了准考证。前后一共也没花到一刻时间。
几人回头走到偏门,从里面就听到外面还在吵。偏门已关起,两个小吏在门口商量着什么。魏老上前招呼了一声。小吏回道“这边外面正乱着,几位不如从正门出去。”
重涵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不用,我们就走这。”
小吏无奈打开门,门外的人看到偏门打开,都一致望了过来。
重涵迈过门槛,看着被人围着的李宏风“诶这不是李宏风李公子,怎会在此处”重涵左右望了望,“难道是准考证未取,要插队进来这可不好啊,如此多学子都在排队,身为一国右丞相之子,更要以身作则,与民同苦才对啊。”
话一出,围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李宏风一脸怨气对着重涵”重公子为何又在里面,难道也是插队的”
“在下一清早就来了,还未有几人排队,随后便在院内逛了逛熟悉番考场,故现在才出来。没想就遇到李公子了,实在是缘分。”重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