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罩上浅一色的鹤氅。
钟承止与重涵都未及弱冠,发型上较随意。专职梳头的丫鬟仔细给钟承止梳了个繁缛的半披发髻,配上珠玉银簪及同衣料的发带,还给钟承止点了一点极淡的妆容,毕竟钟承止面容完全没有需要修饰的地方,只用稍加颜色。全部整装完毕后,连近日已把钟承止看习惯的重润也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这出门绝对是要被掷果盈车,看杀钟承止了。
随后重涵又把自己整理了下,居然就已听到寺院的晚钟,便叫了小厮出门坐马车向霞凌阁驶去。
钟承止虽已在京城半月,却几乎没出重府,于是刚行到街上便掀开车帘四处张望,被重涵一手拍下来“你想被看杀吗老实点,改日打扮得不这么招蜂引蝶再带你出来逛。”
钟承止继续哭笑不得,这究竟是被谁打扮得招蜂引蝶的。
景曲一声不响地坐在马车内,照说参加这样的聚会,下人不应一起出席。但景曲对钟承止几乎形影不离,完全不分场合,想必定不会呆在霞凌阁外。平常钟承止的贴身事物一概由景曲服侍到位,但俩人又不似主仆。
重涵自己也有贴身侍卫长苑。而长苑只要不叫他从来都见不着人,且并不服侍重涵生活琐事。重涵时常都忘了长苑的存在,有事的时候打一下响指,便不知从哪冒出来,所以重涵实在看不太懂钟承止与景曲的关系。但景曲没大事几乎是一语不发一动不动,形同雕塑。重涵倒也习惯把景曲就当一雕塑,熟视无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