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道等到以后某日才发现,原来年少只有读书与玩闹的时候,才是一生最轻快的时光。
会试放榜时间较长,二月十八考完要到三月初五放榜,这之前简直就叫就无事可做,怎能不胡乱玩一场。
重涵想到钟承止来京城这么久都没出去逛过,决定要好好一尽地主之谊,于是穿戴梳整好便往钟承止的跨院跑去。
钟承止早上起来又在院子里练功,看来这身功夫也确非平白而来。重涵自从病好了后,对于武功就疏于练习,见到此,不禁觉得自己也改补补功课。
当然,那定不是近几日的事。
重涵过去一把搂住钟承止的肩膀,乱了他的步子,拖到屋里去换衣服,随后招呼魏老准备马车出门。
京城沿着御水河的临水道,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酒肆、客栈、茶馆与商铺。从临水道往东边延伸的数条小道以及运河两岸,又是各种小店,热闹非凡。
大运河一年间日日不间断地把江南物资送往京城。从天色刚明,水上船只就已鱼贯交错。船上与岸边,吆喝的,停靠的,拉纤的,搬运的,人声鼎沸,生机勃勃。而御水河只负责运送少数水道入宫的东西,多半作用是景观,便相对安静。时而有一些小舟轻泛,波光粼粼。
临水道上以及向东小道里的店家,越往北靠近内城,便越雅致安静,越往南靠近运河,便越地气喧闹,各有一番风味。
重涵与钟承止、景曲在临水道靠近运河的地方下车,要车夫把马车驶到临水道北边去等。自己带着钟承止沿着临水道从南往北逛起来。
南边的店小而杂,路上还有推着车叫卖的,摆个摊解命的,以及不少街头艺人,说书的、唱曲的、耍杂耍的,样样不缺。钟承止十分有兴趣,几乎每个店都要进去瞧一瞧,看到卖小吃的便要去买,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重涵则跟在旁边充当付银子的以及向导,给钟承止一路介绍各种风土民情。而景曲几乎就是个搬运,硕大的个子拿着还来不及吃的糖葫芦与大包子,实在有些喜感。
一路走到北边靠近内城的御水河边,此处已十分清雅,可以看到内城城墙内的深宅大院露出些许屋顶和树冠。于是寻常百姓便不会随便跑来,无甚行人,也整理得十分干净,岸边种着株株柳树,树下还有几个石头长凳。
重涵本想找处酒肆吃饭,钟承止指了指景曲抱着的一大堆吃的,表示这已足够当午饭了。
此时已近三月,春暖初显,又是大好晴天。三人便在岸边长凳上坐下,消灭这一堆没吃完的东西。什么猪羊荷包,烧肉干脯,煎饼,香糕,还有梅汁,粉羹
景曲拿得十分稳,汤汤水水的加其他一大堆,居然滴毫未洒,半点未漏。重涵觉得与这大个子比起来,街上那些耍杂耍的真是弱爆了。
钟承止每样都要吃,觉得太多吃不完的便往重涵口里塞,或分一些给景曲。三人花了好一会才把这一路买的吃食全吃完。钟承止已经撑得不想动了,石头长凳又无背靠,便往重涵肩上一靠,闭目养神。
河风在午后阳光下暖暖摇摆着柳絮。重涵见此便干脆转过身,跨坐在长凳上,双手把钟承止搂到怀里靠着。
此时重涵对自己心意已非常明了,低头看着怀中钟承止的耳背、侧颊与些许露出的锁骨,只觉得随便哪都想吻下去,或者哪里都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