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凌阁人尽皆知是达官贵人的专属地儿,兜里没点银子都不敢上霞凌道。于是为了顾及贫民,每年风华披靡两榜擂台都是在城门外专门搭场子举行。
场地中间架木质擂台,擂台周围摆一圈圈椅凳,椅凳外再搭起临时的栏杆围幔。有座位票的可坐在场内观看,没票的亦可以在场外远远围观。所以除了内场坐的观众,外围还会围着大量老百姓。
京城安稳繁华二百余年,户口繁夥,人口密集,城内可谓寸土寸金,大多人都是赁屋而居,甚至不乏朝廷大员。想在京城有套宅子,除了老祖宗就在这的,要么是世代富贵之家,要么多为三品以上的大官,于是住户早已蔓延到城墙外来。
城外依着离城墙距离,由密向疏修着高高矮矮的房屋。擂台不会搭得离城墙太远,故四周总有不少房子,房顶上自然看官满满。若碰巧擂台附近有高楼,更是站得密密麻麻。这霞凌阁擂台可说是名副其实的全城盛事。
尤其披靡榜,因为很多百姓目不识丁,不懂诗词歌赋,太远也听不清楚,对文擂台无甚兴趣,但武擂台却是人人乐得一见。厢军每年这个时候都得分一队人去专门维护秩序,以免出现拥挤踩踏事件。
擂台围场的一角有一长棚舍,对着场内场外都有一排窗口出售赌票。可买每场谁胜谁负,可开打之前买,也可开打后买。一场未明确定输赢前都可购买该场堵票。当然钱来票去也要点时间,而窗口一旦发现一方败相显露,便会立刻关了该局的买卖。
这棚舍上的招牌,自然是臻融庄。
逢节气,官员也不用上班。不过四品以上的大官本人很少会出现,家人倒是时常来乐一乐,就如重涵这些京城有名的乌衣子弟,几乎来了个遍。
魏老做事一概尽最好的来,重涵几人的座位自然是最佳,在最内一圈。不过也自然,又与李宏风相隔不远,还好没直接相邻而坐。进场时俩小帮人互相瞪了一眼,再很不到位地见个礼,便各自入座。
擂台票并不不太贵,即便坐在内圈的也并非全是权贵,一般小产小户若好这一口也一样会来,人员杂乱。
每年擂台司仪定是霞凌阁的大红牌,对于去不起霞凌阁的穷人家,也是一睹其风采的机会。而今年司仪正是繁斐,韩玉在一旁又被勾去了半个魂。那夜与繁斐约定杏榜公布后再见,这已有半月时日,韩玉早就相思成灾断肝肠了。重涵不禁看着直摇头,却又忍不住想,如果钟承止突然不在自己身边了,自己又会如何,会不会如韩玉这般没有出息。
内场内圈这等最好位置都有桌有椅,桌上还放着热茶、瓜子、核桃,若要更好的糕点或来点酒可就得花银子了。重涵叫了些糕点,没叫酒,几人一边吃茶一边等着开场。平安则在桌子上啄着钟承止给他剥开的瓜子仁。
未时,霞凌阁先在擂台上表演了一段舞蹈,这也是穷人家平日难以得见的,远近掌声雷动。舞蹈后繁斐走到擂台中间,报了参加擂台的各位选手大名与来历。
这些人是提前报名的,有寻常百姓,有城内小兵,有所谓某某派某某门人,也不乏有纯粹凑热闹的,反正参加无门槛也不花钱。不过在开擂台的前几日,霞凌阁会试下选手身手,要确实有点本事才让上台,也是避免太胡闹的混进来。
另外擂台一侧有一香台,若一注香时间里没过到两招,则不出手那边为败,皆不出手就都出局。霞凌阁的黑衣男侍便会从不知何处直接跳到台上把选手领下台,不管其乐不乐意。
提前报名的选手会被抽签分组对抗。其他有想打擂的随时可直接跳入场中挑战。每年都有本不想参加的人在下面看得兴奋不已而临时上台,这类水平多半不低,往往能掀起整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