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不行,我必须去。”
一直以来戴明泽都是十分孝顺的儿子,但凡秦氏所说的,他都不会反对,反而是全心全意的满足了。即便他一回来,就瞧见了姜如意被休,他虽然一直在心里抱怨秦氏,可是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
“不能去”秦氏再次坚持道。
而此时的戴明泽突然就大吼道“阿母,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失去如意了,难道你还想我连大夏右相的位置都保不住吗”生平第一次,戴明泽冲着秦氏大吼,发起火来。
“三郎,你这是在怪阿母吗你是在怪阿母骗你休了如意吗”
秦氏一脸的震惊,一直以来戴明泽都是温润的,从来不曾发火的人,长这么大,不管遇到什么大事情,他从来都是隐忍,从来不给她脸色看的。
戴明泽见秦氏一脸的担忧,如今的秦氏早就不是当初的上京第一美人了,她已经老了,双鬓已经斑白了。戴明泽见他一吼,竟是将秦氏吓得面容苍白,又想起了当年他因腿疾,从小备受歧视,秦氏为了治好他的腿,到处寻医问药,很是辛苦。加上秦氏中年丧夫,独自拉扯他们兄妹四人,而且他的两个哥哥,已经战死沙场,整个戴家也就他一个男儿。秦氏欺骗他休弃姜如意,想要他再娶,早日会戴家开枝散叶,戴明泽倒是也理解她的心思。
秦氏也是可怜人,少时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人生三大悲事,她已经占全了。姜如意娶回来,占据着戴明泽正妻的位置,又是个傻子,又不能生养,秦氏自然不忍自己的儿子与这样的人过了,于是才会对姜如意那般的。
“阿母,你不要这么想,没有只是这一次时疫爆发,我若不去,于情于理不和,你和晴儿就在家里好生休息便是。我去去就归。”戴明泽拍了拍秦氏的手,便扬长而去,这一次秦氏倒是没有拦住。
时疫区在上京的郊区,等到戴明泽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煦之如何”
尽管戴明泽和傅伯南两人在姜如意这件事情上成见极深,不过这两人对待政务都是同样的用心,“不好,人数越来越多,太医院竟然到现在也无法给出病症的源头,而且这病还有潜伏期,也就是说还有人没有到这里”傅伯南习惯性的蹙眉,方才他已经进去时疫区看了那些患病的人,那些患病的人严重的已经出现死症了,而且较轻的也因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正在往严重的发展,这样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戴明泽听他这么一说,就拖着病腿,朝里间走去“我也进去看看。”
于是他也就进去瞧了一眼,果然和傅伯南说的一模一样,见到如此的情景,戴明泽心下一颤,尤其看到竟还有孩童犯病,那孩童就躲在一旁,不敢见光。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太医院的人呢”
戴明泽继续拖着腿,傅伯南瞧着他,也就指了指前方说道“宁太医这一次亲自来了,也查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傅伯南也是一脸的唉声叹气。此番在这里,对待这些病人,几乎都是无计可施。
又过了些许天,上京的时疫越来越严重了,人们几乎都开始闭门不出了。
姜如意倒是和寻常一样,她十分的悠闲,没事就做些胭脂耍耍,要不就和卢氏在一起,绣花绣草的,要不就瞧着张氏在厨房做吃的。姜家这些日子倒是颇为的悠闲。
“平安,你,你,你怎么了,让你给我提点水,你怎么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