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安倒是胸有成竹,半点不着急。宫里做贵妃的女儿早就传出话来,礼部尚书的位置非他莫属。就算没有宫中这层关系,他也并不担心。前些日子和议之事顺利完成,又有端王大婚,礼部忙前忙后,王尚书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并不怎么理事,大事情全是越侍郎操办,这些圣上全都看在眼里。越侍郎办差一向尽心尽力,这点十分得圣心,因此升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辛苦了这些日子,受人瞩目的不是成国公府就是端王,就叫越侍郎有些糟心。又想到下月就是睿王大婚,娶得王妃出身高贵,比端王强了太多,心里方才舒服一些。自己外孙的婚事,就是忙也忙的欢喜。
这日下朝回府,还没等坐下来喝口茶,睿王就登门了,越侍郎忙将人请进府里。
越侍郎虽然不知睿王来找他何事,但见睿王这副急切的样子,猜着定是事情不小,忙打发了厅里伺候的下人,连声问道“殿下如此匆忙的前来,是有什么事臣才下朝回来,看着陛下心情还好,难道是贵妃娘娘有什么事不成”
见越侍郎替自己和母妃着急,睿王忙安抚道“外祖父莫急,是我焦躁了,也并没有什么大事。今儿听说王尚书和钱阁老都要致仕了,看来外祖父也要升迁了。”
越明安听了这个也笑道“是啊,王尚书和钱阁老年事已高,告老还乡也在情理之中,皇上岂有不准的。臣年纪虽也不小了,到底还能在为皇上分忧几年。”
如今内阁和六部里头,很有几位年纪长的老大人,年纪大了自然慢慢都要退下来。皇帝又十分愿意看到朝中有些新鲜血液,因此势必就要提拔一些人上去。如今这个当口,提拔谁上去是最叫人瞩目的,牵扯到各方背后的势力。
睿王也道“还是外祖父办事妥当,能叫父皇放心。只是我还听说,钱老的位置,有可能是冯祺的,还有兵部尚书的位置,不会叫何敬扬坐吧。”
越明安听了想了一会才道“虽不知殿下的消息是否确切,但是这样的安排也在情理之中。何敬扬不可能一直闲着,且圣眷正隆,皇上定会给他一个十分要紧且不掌兵权的位置,兵部尚书不是刚好至于冯祺,以前倒是不显山不露水,只因并不在要职。这人为人太过耿直,得罪人不少,如今这个门下侍中倒是合适。殿下想想,门下省历任侍中哪个不是直肠子,皇上是明君,自然不怕敢说话的,这个位置就要敢直言不讳的人才做得。”
睿王点头“这些我倒是知道,只是如此一来,先不说我五哥势力又大了,且说后宫的格局都要变上一变,说不定这回四妃就要全了。如此一来,四个妃位都有儿子,不是更麻烦”
越明安听了心里不禁有些好笑,睿王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只是这点事就坐不住了。
于是耐心与他分说“和嫔升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熬了这么多年,生了庆王和定嘉公主,如今怎么也要给些体面。不过就是晋了妃位,也不是上三宫的尊位,自然越不过贵妃娘娘,殿下有何担心的呢就是端王那里,殿下也不用过于忧心。何家是有圣宠,可都是在军功上。况殿下下月就要大婚,张家也是圣眷正隆,那可是殿下正经的岳家,再加上咱们家如今也并不差到哪里,文臣上头,还是咱们更有优势。”
见外祖父都这样说,睿王心里也安慰了一些。原来只有祁垣这一个劲敌倒也罢了,如今若是冯家起来,再叫庆王也翻了身,那就更不好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