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了一番,尤其将那张脸看了仔细,看到没有一点伤痕,季大郎才松了口气,他责备又担心的扶住季春明,“七郎,你在干什么你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幸亏你没出什么事,不然你要大哥怎么办”
“大哥,我没事,只是将才以为有东西纳在那里了,才想着回去找找。”
“什么东西比性命还重要”季大郎恨铁不成钢,却看到季春明一脸晦涩的半低下头。
难道是那个方女郎的什么信物不成季大郎决定回去后就要立马跟家里商量出一个对策来,这般执念,不想个办法阻止,到时出了叉子,可怎生是好
他一激动,手下用力,季春明疼得颤抖起来,“人多没注意,哪知被人撞倒伤了手。”知道手上的伤瞒不住,季春明却并不打算告诉季大郎真相。
“怎么伤成这样”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季大郎终于蹦不出慈爱,惊叫出声,“手指可有受伤可还能弹奏”
魏云廷神色一变,季春明却像辨不出这话里的问题,“手指还能动,想是没事吧。”
季大郎闻言并没有放松,急急拖着他的手,“庙里有药僧,我先带你去敷伤”
“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好伤药。”魏云廷终于开口打断了季大郎,眼光在那被拉扯而颤抖不已的手臂上扫过,“我家下人懂些医理,不如先帮这位郎君看看。”
他话语温和,神情却不容拒绝,那护卫自然知晓他的意图,上前一步,口呼“得罪”将季春明的胳膊托在自己手上。
季大郎有些讪讪的,他自然早已注意到了这位品貌不凡的青年,但他不知这人同季春明是什么关系,两人站在一处,却没有一句交谈,他有些吃不准两人到底是相识还是陌生。此时听青年这般盛情,不由起了攀谈的心思,“多谢这位郎君,不知这伤药是何宝物何以如此清香沁脾”
那护卫心想这极品金疮药是宫里太医调制的,你自然没见过,却知小主人此番出行颇为低调,并不敢鲁莽回答。
哪知青年却一反常态道,“这是一位贵人相赠,疗效极好。”不仅态度温和,还细心嘱咐了几句。
季大郎闻言心里十分热切,面上却极力只做出感激,言语间既有恭敬又有打探。
魏云廷如何会看不出这点小名堂,他却没有不耐烦,显得极为亲和有礼。
季春明半阖着眼,不去理会那似乎是无意中扫过来的视线。
他想对人亲切时,总是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此生,他已不想受用他的亲切。
魏云廷看着那沉静的面孔,已将他的拒绝看的分明。他想是否头一次见面时的无情惹怒了他,不然何以他对自己如此抗拒
单论外表气度,魏云廷还是头次被人这般嫌弃。明明两次化险两人都配合的如此默契即使素不相识,此时也该对彼此有丝善意,何以
季春明当然不会告知他真相,他恐怕再交谈下去,季大郎就把他所有喜好卖了,状似焦急的打断道,“大哥,三哥呢他可好”
季大郎这才记起季三郎,他慌忙陪了个不是,又再三道谢,诚挚的邀请青去辉县一定要登门拜访,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
季春明走的洒脱,丝毫不顾身后久久停留的视线。
是以蒋裁文找到魏云廷的时候,他正一脸沉闷。
还以为主家是担心情况,连忙汇报道,“初始点火的人已经重伤身亡,其他被点着的人由于灭火及时只受了轻伤。多亏那钟声,场面平复的比较快,除了一起踩踏伤势较重,其余十多人只是受了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