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他来说。”朱利奥思忖道“那些人都已经被我迷惑了吧。他也一定满腔愤懑,只想要来铲除我这么一个魔鬼。”
“但这真是一个皮埃罗美第奇能够做到的吗”约翰修士难过地看了一眼朱利奥手臂上的石膏“我见到他的时候,居然也没能看出他有问题。”
“心怀叵测的人往往会自露痕迹,但对于若翰来说,”朱利奥翻了翻那本沉重的经书在若翰倒下后,他身边的普罗斯佩罗立刻冲上前去,机敏地先于任何人之前护住了那两本经书,他做的很对,虽然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是异端的诅咒,还是魔鬼的流言反正有一点很明确,无论是什么,都必须留在这里,留在他的家族以及他投靠的克莱芒七世手中说真的,如果没有普罗斯佩罗此举,他们的收尾工作还会麻烦一点,因为到时候很难解释,毕竟它们是敢于谋刺教皇的魔鬼带来的,到时候是经书有罪还是刺客无罪“他一定认为自己如同殉道的圣人一般。”
“也许现在说有点晚,”约翰修士深深地向朱利奥弓下腰“这是我的责任,若翰修士来到罗马后,曾经前去朝圣与祈祷,那时候我没有派人跟在他身边。”
“想来他们就是在那时候接触若翰,加固了他的念头。”朱利奥摇摇头“但这不是你的过错,这是敌人的最后一击,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没有若翰,也会有其他人,或者会更糟。”他抬起眼睛“奥尔西尼家族的家长”
“在勒皮落网,还有他的两个儿子。”
“乔治德昂布瓦兹枢机”
“在那不勒斯的一个小港口被我们的人捉到。”
“还有”朱利奥美第奇,克莱芒七世又数了几个人名,约翰修士一一回答,在发现刺杀未果的时候,乔治枢机就逃走了,虽然他借助了那不勒斯的一些安茹派系的贵族们的力量,差点就登上了开往法兰西的船,但最后还是被阿萨辛的刺客们踩住了尾巴。
“所以说这也不能算是什么坏事,”克莱芒七世说“那不勒斯的安茹贵族们始终是个麻烦,现在我们有理由对他们宣判了还有那些留在罗马的教士与修士们,我们需要做一次彻底地清理,只希望民众们不要太过烦忧。”
“应该不会。”马基雅维利说,他从来不认为民众会需要统治者们的真情实意,更正确点来说,他认为民众都是一些愚昧的野兽,只需要暴力与饵料就能压制与利用,但朱利奥并不这么认为,他教导他们,抚慰他们,而结果就在今天验证罗马的民众从未对朱利奥美第奇的举措或是政策恐慌过,哪怕他那时还不是克莱芒七世,在教皇的使者与士兵走上街道,大声呼喊着罪人的名字,以及他们犯的罪,从而在罗马城中追捕他们的时候,罗马人是愿意相信他们的圣父,并且服从他,甚至还有家族子弟带着士兵来帮助他们的。
“但这些经书怎么办呢”杜阿尔特问道。
“我们只有另寻时机了。”克莱芒七世说。
“可能不用等待太久,”约翰修士说“普罗斯佩罗科隆纳说,他愿意在圣主枝日的大弥撒上向您奉献这两本经书。”
克莱芒七世露出了一个意外的神情“怎么,他看过它们了吗”
“他冲过去的时候,有一本经书打开了,就是那本已经翻译成本地语的。”约翰修士说。
“他猜到了。”
“他猜到了。”
“他,还有他的家族明白这本经书的意义所在吗”克莱芒七世问道。如果科隆纳家族投向他只是得罪了一个奥尔西尼家族与法兰西国王,那么他们若是奉献了这两本经书,得罪的人只怕要占据教会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