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夜店的时候,杜一唯已经在吧台喝趴下了,旁边是满脸无奈的赵柯。
帅气的男人守在穿着性感的女人身边,一边腆着笑替醉得意识不清的女人婉拒试图前来搭讪的男人,一边替她把滑落的西装外套重新盖到身上。
瞧见何歆安走过来,如蒙大赦,“安心姐,你可算来了”
何歆安走过去,扫了眼吧台上的酒瓶,心里已有底数,习以为常道“又失恋了”
赵柯连连点头,又不敢说出声。
原本趴在吧台上昏睡的女人听到这一句却猛地支起身子,大声反驳“谁说我失恋了老娘那是玩腻了把那狗崽子给甩了老娘这么美,只有我甩人家的份”
说着,就把身上披着的外套一脱,挺起胸,恨不得用手把自己贫瘠的两坨肉托起来。
纯情的赵柯早就红了耳朵,连忙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外套给她重新披上。
何歆安见势不对,也立马把她扶下椅子,和赵柯把她往夜店外带。
相识多年,何歆安早就把自家闺蜜这尿性摸得一清二楚,再不带她回去,她怕是直接会在舞池中央跳钢管舞,还是脱衣版的。
半强制性地把杜一唯塞进车,何歆安和赵柯都松了一口气,而醉酒的人却还在哭着嚷嚷说手机没拿。
何歆安“啪”掉酒鬼闺蜜扒拉上来的手,从驾驶座上下来,朝赵柯道“你看着她,我回去找找。”
夜店人多眼杂,手机落在那,多半是找不回来。
何歆安在吧台找了一遍,又问了酒保,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不知道。
意料之中,就当破财消灾。
何歆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走,却忽然听见一个男声,“你在找这个吗”
随着话音落下,一只好看的手从旁边伸到何歆安面前,手里拿着一台手机。
夸张的粉色毛绒手机壳,赫然是杜一唯的风格。
何歆安又惊又喜,还没来得及回答,侧头就撞进一双黑亮的眸子里。
一双熟悉的,她近来几晚总能梦见的,怎么甩也甩不出脑海的黑眸。
男生轻扯了下嘴角,现出浅浅的酒窝,“又来做我的生意了吗,五百姐姐。”
何歆安“”
雨夜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厚重的玻璃窗减缓了这首自然奏鸣曲的演奏力度,节奏与音调都恰到好处,让人安眠。
长街上霓虹灯闪烁,两边的商铺大都已打烊,路上空空荡荡,偶有车辆飞驰而过,溅起一滩水渍,落在地上,留下一圈圈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周而复始,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何歆安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未从荡漾的梦里回笼。
屋子里一片黑暗,没有开灯,厚厚的窗帘也遮住了外面仅有的光亮。
何歆安呻吟了一声,眼睛微微眯着,慢慢适应这黑暗的环境,也让自己的脑子慢慢清醒,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却渐渐在脑海中涌现。
仿佛吃透了她过去二十五年贫瘠庸碌的人生没有男人的滋养,昨晚的梦境放纵而旖旎。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抱住了一个瘦高的男人。
又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她肖想烤了楼下大爷家的兔子太久而幻想出来的兔子精,一口咬下去,丝滑柔嫩,口感极好,就是啃不动,咬不掉。
那“兔子精”不愿就这么被她吃掉,奋力挣脱,也不知怎么活动的,一起摔倒在地上。
屋里连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