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栩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就僵住了,像是被人抓住了要害一样,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女人的手指有些凉,可传到他的皮肤上,却变得异常炽热,像是一团火,从他的耳垂,一路烧到了脸上。
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好像胸前有个隐形起搏器,在画蛇添足地给他除颤,却非把他的心跳加快了一倍。
他望着何歆安,张了张嘴,“是我”
话还没说完,却见她妩媚一笑,然后
揪住他耳朵。
“痛痛痛痛”
路栩捂着被捏疼的耳朵,满脸不可置信,却见她笑眯眯看着自己,说“痛就对了,以后再和何欣然说这种话题,还会更痛的。”
方才的旖旎心思早被折腾没了,路栩捂着耳朵跳起来,看见何歆安洋洋得意的模样,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何歆安以为他又要像以前那样控诉自己,说她怎么怎么凶残怎么怎么母老虎,她都准备好台词和他抬杠了,对方却只是抿了抿唇,低声骂了一句“你个笨蛋。”
骂完就头也不回地回房了。
何歆安“”
就这个
就只是这个
等了半天就等了这一句,何歆安反倒觉得莫名其妙了。
看着路栩捂着耳朵,一声不吭离开的背影,何歆安秀眉轻皱,陷入了沉思。
路栩他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路栩一回房就关上了门,扑到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暴露在空气里的耳朵像是被染料染了颜色一般,通红通红。
一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就把那句话脱口而出,路栩羞愤得差点要给自己一个大耳巴子。
他覆上刚刚被何歆安抚摸过的地方,半晌,才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一声。
“笨死了。”
何歆安和路栩到家的时候, 何妈妈正把前一晚晾出去的衣服从外面收进来, 过年这两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她把家里要洗的想洗的衣服都放洗衣机里搅了一遍, 晾出去晒几个小时就干了。
何歆安走过去帮忙, 和何妈妈一起把收进来的干衣服抱进房间,帮她一起叠衣服。
母女俩边叠衣服边聊天, 何妈妈状似无意地开口“小栩这孩子”
一听到自家母亲点名路栩, 何歆安心都提起来了, 几乎是凝神屏息, 等着何妈妈对他的评价,一边暗戳戳祈祷这评价
越差越好:。
只要何妈妈一说路栩哪里不好,她就能马上搬出“都赖家里催得太急她才随随便便谈了个恋爱所以这次分手后为了能找到更好的对象再给她多一点时间”
的借口, 这样她能争取到的自由时间也越长,争取让自己能多浪几年。
眼看着未来几年的希望就在眼前,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就等着她妈的一句“路栩不好”的话。
何歆安紧张地等啊等,却等来自家母亲轻飘飘的的一句“挺好的”。
何歆安“”
好
挺好
那熊孩子脾气又臭又幼稚, 给点颜色就画上彩虹一天不治就窜上天,哪里好了
何歆安正想说几句路栩的坏话, 却又听自家母亲道“你以前总说,希望找个年纪大点的, 沉稳点的男人, 没想到今天带回家的, 却是个比你还小几岁的男生。”
何歆安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