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栩诡异地沉默了。
这发展方向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
他沉默良久,没承认也没否认。
在他混迹多年的认知里,这句话和“你技术不好”是等价的。
但他绝对不认为,这句话在他身上也奏效
然而他不知道,对方问的,和他想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路栩的沉默在何歆安眼里成了默认,她认定这是他第一次出来接客,而且还是被醉酒的自己硬拉来“开了张”。
带着愧疚的心情,何歆安捡起地上的包,从包里拿出一叠软妹币,仿佛割肉似的,艰难地数了五张,递到路栩面前。
路栩
五百
他一晚上才值五百
他昨晚做了都不只五次好吗
路栩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嫌弃钱少。
他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思索哪里不对劲,他脑子里所有的念头都只有一个
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而当他看见这位“雇主”那肉痛无比的表情时
哦,可能在这个女人眼里,给他五百还嫌贵。
见对方迟迟没接下钱,何歆安以为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放不下面子,便把钱放在床上。
“那我走了”
老实说,活了26年,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虽然醉酒断了片,重要的细节都忘了大半,但身体还是能隐隐想起那种感觉的,要说不羞涩,那肯定是在硬撑。
何歆安躲闪着床上人的目光,揪着包链子,扭头就往房外走。
更确切地说,是落荒而逃。
然而这一切落在路栩眼里,又成了另一个含义。
此为防盗章, 购买一定比例后或72h后才能看到正常章节
长街上霓虹灯闪烁,两边的商铺大都已打烊, 路上空空荡荡,偶有车辆飞驰而过,溅起一滩水渍, 落在地上, 留下一圈圈涟漪, 又很快归于平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周而复始, 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何歆安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未从荡漾的梦里回笼。
屋子里一片黑暗, 没有开灯, 厚厚的窗帘也遮住了外面仅有的光亮。
何歆安呻吟了一声, 眼睛微微眯着,慢慢适应这黑暗的环境, 也让自己的脑子慢慢清醒, 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却渐渐在脑海中涌现。
仿佛吃透了她过去二十五年贫瘠庸碌的人生没有男人的滋养,昨晚的梦境放纵而旖旎。
半梦半醒之间, 她似乎抱住了一个瘦高的男人。
又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她肖想烤了楼下大爷家的兔子太久而幻想出来的兔子精,一口咬下去,丝滑柔嫩, 口感极好, 就是啃不动, 咬不掉。
那“兔子精”不愿就这么被她吃掉,奋力挣脱,也不知怎么活动的,一起摔倒在地上。
屋里连灯都没亮上一盏,她睁着眼,却看不清压在身上的人。
她被压得难受,想叫那人走开,却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封住了嘴唇。
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接下来的事理所当然,却让人怎么也回忆不起。
只隐隐记得,那种感觉,如同在海上浮沉,如同烟花冲上天空,痛并爽快着,死也足矣。
何歆安伸出手按了按太阳穴处,自嘲地勾了勾唇。
是单身得太久了吗,做个梦都这么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