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没底气的模样,何歆安有些好笑,果然还是小孩子,报复回来了才后知后觉怕她反悔不再收留他。
“你会做饭吗”
路栩坦诚摇头,“不会。”
何歆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旁边取下围裙围上,撸起袖子,示意路栩往旁边靠,“以后我来做饭,你负责洗碗,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路栩赶忙答应,又怕她设什么圈套,小心翼翼问了句“那饭钱”
“算在房租里,”瞥见他不安的表情,何歆安笑了笑,“放心,这次我不坑你。”
听见这句话,路栩稍稍安下了心,却又马上因为何歆安的下一句话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何歆安冷不丁问了句“你其它没骗我什么吧”
路栩呼吸窒了一秒,僵硬开口“骗什么”
何歆安停下手下的动作,侧身看向他,上下扫了他一眼,缓声道“我看你一身都是名牌,随便卖双鞋子也能支持一段时间,不像是走投无路的样子,你不会是假装自己没钱,想要我收留你,然后”
她顿了一下,微微踮起脚,凑到路栩面前,望着他幽黑的眸子,红唇微启,吐气如兰。
“骗我上床。”
周而复始,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何歆安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未从荡漾的梦里回笼。
屋子里一片黑暗,没有开灯,厚厚的窗帘也遮住了外面仅有的光亮。
何歆安呻吟了一声,眼睛微微眯着,慢慢适应这黑暗的环境,也让自己的脑子慢慢清醒,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却渐渐在脑海中涌现。
仿佛吃透了她过去二十五年贫瘠庸碌的人生没有男人的滋养,昨晚的梦境放纵而旖旎。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抱住了一个瘦高的男人。
又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她肖想烤了楼下大爷家的兔子太久而幻想出来的兔子精,一口咬下去,丝滑柔嫩,口感极好,就是啃不动,咬不掉。
那“兔子精”不愿就这么被她吃掉,奋力挣脱,也不知怎么活动的,一起摔倒在地上。
屋里连灯都没亮上一盏,她睁着眼,却看不清压在身上的人。
她被压得难受,想叫那人走开,却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封住了嘴唇。
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接下来的事理所当然,却让人怎么也回忆不起。
只隐隐记得,那种感觉,如同在海上浮沉,如同烟花冲上天空,痛并爽快着,死也足矣。
何歆安伸出手按了按太阳穴处,自嘲地勾了勾唇。
是单身得太久了吗,做个梦都这么放浪。
疯狂归疯狂,竟然还挺真实。
真实到她现在都似乎能感受到那种炙热的温度。
等等
炙热的温度
何歆安下意识动了动被窝下的手,果然摸到一个热乎乎的物体。
圆棍形状,还有些硬
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何歆安缓缓将头侧向那边,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出乎意料地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
“早。”
男生的声音清透纯粹,又带着清晨早起的微哑,就如同一杯清酒,味道淡淡,却十分醉人。
何歆安只听脑子里叮的一声,大脑直接当机,凝神屏息,两眼直直盯着身侧的人,除了目光本能地打量,身体不知作何反应。
对面的人动了几下,撑着手从床上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