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还未来得及细想,舒乐却已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去,也带走了指尖冰凉的温度。
那人面上的白玉面具无悲无喜,舒乐从身旁的将士手中接过斟满烈酒的瓷碗,躬身道“陛下请饮出征酒”
周绥一愣,身旁站着的御林军亲卫立即凑到他耳边解释。
出征饮酒,乃是惯例。
一为辞家人,二为壮前行,三为士不归。
面前的瓷碗只斟一个碗底,该是舒乐担忧他酒量不足,当众丢了面子。
周绥朗然一笑,高声道“既是出征酒,定要满杯才行。来,给朕斟满”
舒乐抬头望了小皇帝一眼。
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意气风发的昂扬和不服输的勇气。
舒乐面具后的脸上也难得带了几分笑,伸手召来了自己的近侍“既然陛下说了,那就为陛下满上。”
将装满烈酒的碗重新呈给周绥,周绥接过,豪气饮尽。
舒乐满目敬佩的看了小皇帝一眼,将他手中的碗接过,又为自己斟了一碗酒。
转过身,对身后的士兵道“这一碗我敬各位兄弟”
舒乐无视周绥看着自己手中碗的莫名神色,将酒碗高高举起,对跪着的众位将士扬声道“此去西南,千里迢迢。但蛮夷毁我百姓,占我边疆,誓不能容。此战必胜”
“必胜”
“必胜”
舒乐默默的装完逼,在将士们义愤填膺之际,将酒偷偷倒进了戎装内里的棉布上。
然后笑嘻嘻的对系统道间接接吻t统统儿记得帮我烘干
系统
早晚有一天它要搞死这个蛇精宿主。
当天正午,部队正式开出京城,向西南进发。
周绥是带了銮驾的,此时几位先锋将军走在最前面,舒乐骑马在后面跟着,再往后隔不远就是周绥的玉撵。
刚开始走不远还没有发现,等快到了晚上,舒乐越发觉得坐在马上咯得屁股疼。
他对着疼的位置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来那块儿就是被周绥不客气的掐了一把的位置。
此为防盗章 翌日就是出征的日子。
舒乐一大清早就被舒弘毅像老母鸡赶小鸡似的从床上轰了起来, 顺便照着镜子看了自己昨天被周绥掐了一把的位置。
果然, 屁股蛋上青了一大块。
是不是人啊下手那么重
舒乐自己揉了两把, 淤青还在,他只能撇着嘴三两下把衣服套上, 抬脚出去了。
舒家小将军自任以来固守西北边疆,这还是第一次出征西南, 他自己的兵还在边防没带回来,于是这次带的是舒弘毅的兵。
或者说, 曾经舒弘毅的兵。
毕竟现在舒弘毅手中西南的虎符已经被周绥找借口缴了一半,成了一个只有威名的镇国将军。
后周至今已安稳三朝。
按照后周正史,自周绥爷爷一辈起就未有过大型战事, 更从未有过皇帝御驾亲征的先例。
安逸的生活过了太久,京城百姓连军队都没怎么见过。
此时京城上上下下的老百姓都从家里赶了出来,热闹的凑在街道两旁,熙熙攘攘的等着小皇帝的銮驾从宫中出来, 好一睹圣容。
舒乐白玉面具遮颜,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 与身后的众将士一同等在宫门口。
振国将军舒弘毅独子舒乐在整个后周的市井中都不陌生,不过平日里的舒乐基本都是便服装扮,出入花坊酒楼也都端得一副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