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面有寒意,好半天才道“舒小将军未免忧思太重,后周臣民,难不成要因为区区蛮夷刺杀予朕”
舒乐歪着脑袋,漫不经心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是不怕。不过大敌当前,臣还是有一句话想告知陛下”
周绥皱眉“什么话”
舒乐飞快地又装了个逼“自己的命比什么都要紧,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周绥“”
舒乐脚步轻盈的遁了“时辰不早了,陛下早些睡吧。”
说罢后带着侍卫进了帐篷,很快帐中的灯火便熄灭了。
只留下周绥站了一会儿,突然问福全道“舒乐何出此言”
福全感到非常绝望,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试探性道“奴才去问问”
周绥随他去了,没过多久,正巧边上又走来一个正在营地中巡逻的小卫兵,便伸手拦住问道“你也是舒弘毅的旧部”
小兵突蒙圣上召见,好半天才缓过神颤巍巍道“回,回陛下卑职卑职是一直跟在舒小将军身边的,这次和舒小将军一起回的京,又被将军带来这里的。”
周绥眯眯眼“哦那你跟他多久了”
小兵想想道“已,已有差不多三年了”
周绥思考了一下,问道“舒乐军中,可曾有过叛徒”
那名小兵吓得面色惨白,慌忙跪下道“陛下陛下明鉴舒将军带兵勇猛善战,从,从未叛国”
周绥“朕是问你,舒乐的军队中有没有出现过叛徒他将那叛徒如何了”
小兵这才冷静了些,苦思冥想“没有回陛下,有过一次”
周绥“哦说来与朕听听。”
小兵偷偷看了看舒乐的营帐,见灯烛已灭,吞了吞口水小声道“那是两年前的事儿了”
“舒小将军身边认识许多年的兄弟,寒门出身,跟小将军一同入的军。”
“后来小将军做了主将,他做军师结果后来投了胡人,有一天晚上趁舒小将军睡着,想进帐中谋害将军”
“结果谋害不成被将军斩杀,不过舒小将军也因此受了伤。”
周绥没想到舒乐军中还发生过这事儿,随口问道“他伤哪儿了”
小兵这倒是记得很清楚“左肩,舒小将军那道伤至今还留着呢”
左肩
周绥突然想起那天他去镇国将军府看到舒乐睡觉时的模样,正巧也是露出左肩。
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的确有一道突兀极了的褐红色伤口,像是一道令人难以忘怀的烙印,永远的停在了那人的身上。
周绥皱了皱眉,明明舒乐的伤按理与他并无关系,但他发现自己还是觉得格外不爽。
尤其是这道伤口来自于另一个男人时
把心惊胆战的小兵放走,周绥一路散步回了自己的营帐,坐在桌前习了一副古字。
正习到一半,福全躬着身走进了营帐,将刚刚打听到的关于舒乐军中的旧事跟周绥提了一提。
福全能在周绥身边伺候,自然耳聪目明,八面玲珑,说的和刚刚那个小兵差不了多少。
但说完之后,福全又悄悄凑近周绥耳边道“不过关于此事舒弘毅的旧部还有另一个说法。不过此说法很是荒谬,陛下可要听听”
周绥反而被吊起了胃口,反正左右无事,便道“你且说来听听。”
福全一躬身“据传,那名军师是因为心悦舒乐将军却被舒小将军严词拒绝,一时将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