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不慌不忙的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刚刚进去的长官又走了出来,朝他躬了躬身“知府大人邀您明日午时府中一叙。”
舒乐看他一眼,扬起马鞭一马鞭抽在城门楼子上,吓得几个守城的士兵向后缩了缩。
舒乐收回马鞭,一拉缰绳“午时太晚,告诉你们知府,明日辰时,本将军前来拜访”
带着颜值小分队回到驻地,舒乐挑起门帘走进帐篷,就看到周绥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正是午饭时间,热腾腾的饭菜刚刚摆上了桌,看上去让人食指大动。
舒乐先偷看了一眼今天的伙食,然后一扬唇,朝周绥行了个礼“参见陛下大清早的,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周绥坐在主将位上瞥他一眼“怎么朕来不得”
舒乐赶忙摆手“您随便坐,您能来臣这里,简直是蓬荜生辉。”
周绥面上显然不太高兴,舒乐也不触他这个霉头,走到一旁去换衣服了。
帐篷内没有置屏风,舒乐站在行军铺旁,也没管周围还有两个近卫在侧,随手就将戎装换了下来。
银铠落地,露出里面纯白的内衫来。
周绥目光暗了暗,扬手让帐内其他人出去了。
舒乐瞎几把撩完,终于慢腾腾的把衣服换好了,走回周绥面前“不知陛下亲临,是为何事”
舒乐的衣服只随意穿在身上,没有系紧带子,露出光洁的肩头和脖颈。
左肩上一道红褐色的陈旧刀伤从后肩一直刻到前胸,格外刺目。
周绥本要问其他事,话到嘴边又变了味道“肩上的伤怎么来的”
舒乐像是愣了愣,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伤口,撇撇嘴道“时间太久,忘记了。”
“是忘记了,还是不想说与朕听”
周绥面上神情未见缓和,反而越加凌厉,“舒乐,擅自带兵前去私会敌方将领,你好大的胆子”
舒乐“”
很难过了。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颜值小分队竟然有内奸。
果然像他这样颜美心美真善美的男孩子已经不多见了。
见舒乐垂头不答,周绥愈加生气。
他从没有比此刻更加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直到见了带兵时的舒乐,他才发现在京城中的那个舒家小将军是多么收敛
收敛了锋芒,敛了脾性。
而带兵出征之时,离开舒家的束缚,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
伶牙俐齿,百般古怪,让人咬牙切齿,却抓不住又摸不着。
这样的人
就应该关在深宫大院。
牢牢的锁起来。
永远不见天日。
才是保有他的最好的方法。
周绥神色微变,恶狠狠的将刚刚飘远了的思绪收了回来,又喊了一声面前的人“舒乐”
舒乐也被喊回了神儿“末将在”
舒乐一掀衣摆,跪下笑道“陛下不必急着暴怒,不如先听臣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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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先帝驾崩, 周绥尚未到舞勺之年。
先帝生前最看重周绥, 为此挂心不已,遗诏中亲自委任镇国公舒弘毅与当时的丞相高朗为文武辅政大臣, 助周绥监国。
然而高朗这人实在不长命,好不容易熬到了辅政大臣的位置上, 还没过第二年,突发心肌梗塞挂了。
相位空悬, 于是这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