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脏又臭,拖累人”
“还不滚起来给我赶路”
难以入耳的话喋喋不休的传来,舒乐低头向下看。
老人像是很努力的撑着地想站起来,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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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皆知, 镇国将军府舒小将军生性风雅,虽是武将,但也频频出入花楼酒肆, 虽常覆面具难见真颜, 但出手阔绰嘴又甜,依旧很受姑娘们喜欢。
京城上下, 舒乐最喜欢去的就是照月楼。
要说这照月楼虽是花坊,但的确端的比其他花楼高上许多,其中姑娘们琴棋书画样样不缺,又都善解人意, 姿色上乘。
再加上楼内布置典雅, 又为客人专门辟出了一层谈风赏月吟诗作对之地, 因此算得上城内文人才子汇聚最多的地方了。
舒乐匆匆别了自家老爹, 赶到照月楼的时候正是晌午。
花坊内许多事自然不便光天化日来做, 也因此白日里的照月楼显得冷清几分, 自不复夜晚灯红酒绿的热闹。
舒乐本想和林季同约在晚上,那小厮却说林季同已经摆好了宴,于是舒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来了。
照月楼分为三层,一层乃是风花雪月之地,中央设一舞台, 等夜幕降临便有楼内的姑娘上去献舞,寻欢作乐的酒客也多在一楼。
三楼为包房, 供姑娘与客人同欢享用。
二楼便是照月楼最受文人喜爱的谈诗论月之所。
舒乐向来不喜文人那一套做派, 以往来基本都在一楼瞎几把撩撩妹子们就回家, 这次拖了林季同的福,难得上了二楼。
楼内的小厮自然识得舒乐,一路将他引到桌前。
林季同已经先到了,此时正坐在窗边,听闻动静便回头看了舒乐一眼,调侃的喊了声“舒小将军驾临,有失远迎了。”
此时未到红火时间,二楼也几乎无人。
加上林季同选的位置与外间有屏风相隔,舒乐大喇喇往他对面一坐,给自己斟了一杯温酒灌下去了,眯起眼道“客气客气,怎敢让陛下的林爱卿相迎。”
两人对视一眼,舒乐先笑了,摆摆手道“林季同,你得了啊。朝中的事儿下朝就过了,这时候还找我麻烦就不地道了。”
舒乐一路打马而来,本就有几分热意,加上又喝了酒,脸上便泛起了一层浅浅的薄红。
见林季同不答,舒乐斜斜的往窗棂边上一靠,抱怨道“还不高兴啊唉,你们文人就是麻烦”
林季同微微垂着眼睑,舒乐已经褪了朝服,漫不经心的歪在椅上朝他看来。
那人喝了酒的眼睛水润柔软,嘴唇却红艳
丝毫不像是个武官。
倒像是个叫人养在家里的
林季同悠悠看了舒乐一眼,又为他斟了杯酒,开口道“平定西南一事,我是真想与你同去的。”
舒乐将林季同手中的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随口道“拉倒吧,你要真跟我去了,小皇帝那儿以后你往上爬的路子就窄了。”
林季同蹙眉,不赞同道“乐兄,陛下虽的确与舒老将军有隙,但你也不必过于担忧,现在朝中武将缺乏,离不开你与舒将军的扶持。只要你回去与老将军多多商议,让他以后”
“好了好了。”
舒乐心道我连舒家哪天出事怎么出事包括每个人怎么死的都知道,还要怎么商议。
他晃了晃酒杯,懒洋洋的打断了林季同的话,“下朝后不谈国事,林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