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带头下拜道“老臣愿奉太后临朝听政,辅佐幼帝。”新帝年幼,纵使登基也不能理政,必然要有人照顾辅佐,而废后掌控了后宫,新帝在手,又握有玉玺,已占据了大义,在外有吏部、兵部尚书声援,且揭发淮王野心,显露手段,其势已成,再阻拦也没有意义,不如顺水推舟。
“臣愿奉太后临朝听政,辅佐幼帝。”吏部尚书当即下拜,兵部尚书紧随其后。
礼部、户部尚书略一犹豫,亦是下拜“臣愿奉太后临朝听政,辅佐幼帝。”
刑部尚书脸色微变,纵有不甘,此时也只好下拜。工部尚书见大势已去,摇摇头,无奈随后。
诸瑛心里舒了口气,右手微抬“诸位大人请起。本宫定当以社稷为重,尽心辅佐新帝”
“太后圣明”
大殓第三日。
主殿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再也看不出半点痕迹。
百官哭祭如常,一哭便是一个上午,只在中午时略有一点空闲。
诸瑛偏殿召见了丞相,吏部和户部尚书,了解当前形势,官员情况和国库财政。
三位大臣自是一一作答,诸瑛听着,不时提问。
之后诸瑛留了吏部尚书说话。
吏部尚书待丞相和户部尚书一走便道“太后留我下来太明显了。”
诸瑛轻嗤一声“你是本宫生父,本宫自然会倚重一些,莫非还要藏着掩着,故作疏远真这么做其他人也不会相信。”
吏部尚书想想也是,便不再说这个“太后留臣何事”
诸瑛道“有些话那二位大人也好,其他人也好都不可能对本宫推心置腹,本宫能信重的只有父亲,故而本宫希望父亲指点一二。”
吏部尚书立即道“太后放心,臣定当知无不言。”当下吏部尚书便把刚刚不曾说的朝中官员的背景,性格,能力,以及各种话术技巧一一说来。
诸瑛认真听着,末了道“多谢父亲。”
“太后客气了,太后资质天成,像之前的应对就做得很好。”吏部尚书摆摆手。
诸瑛但笑不语。
吏部尚书忽然叹了口气“夫人自从知道太后遭难就一直以泪洗面,臣亦是心情复杂,本想待先皇震怒稍歇再来求情,谁知”吏部尚书摇了摇头,“谁知贵妃福薄,好在太后吉人自有天相,夫人知道太后安好,定能重新开颜了。”
“本宫理解父亲的难处。”诸瑛宽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吏部尚书心下一松,说实话,这个女儿变了不少,好在还没离心。
二人正相谈甚欢,宫女来报礼部尚书求见,诸瑛只好向吏部尚书无奈一笑。
“那太后先忙,臣告退了。”
“父亲去吧。”诸瑛让宫女送他出门。
片刻后,宫女领着礼部尚书进来。
“赵尚书有何要事”
“回禀太后,钦天监给出了三个吉日,请太后决断。”礼部尚书道。
“最近的是什么日子”
“是十日后,本月的二十六日。”
“那就这天。”
礼部尚书又道“大典定在十日后,时间较紧,礼服必须定下来,才来得及制作。”
“那么礼部是何意见”
尚书道“本朝之前并无太后临朝称制,故无成例,再往前才有一二例子,臣等翻阅史书,认为太后朝服可比照诸王。”
“本宫位比诸王谁上谁下”诸瑛诘问道,“上下不明,动乱则生尚书还是回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