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诸瑛大为欣慰,这三年潜移默化的功夫总算没白费。虽然只有纪萱,温婧,王氏姐妹以及诸瑛第一次考校时背的不错的那个叫做白蘅的等五人,但已是不错了。
“还记得当日我问的问题为何平民妇人也好,高门贵妇也好,你们都不觉得她们过得好”
“百年辛苦女儿身,一生忧喜随他人。”纪萱不假思索道。她所嫁之人虽然家世显贵,然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眠花宿柳,不求上进,她几番劝诫,只是让那人越发疏远冷落她,婆家不思管教,只会苛责她没有尽到妻子本分,后来那人意外身亡,更是觉得是她克夫,若非太后召选女官,只怕她境遇堪忧
其他人闻言心有戚戚,她们想到了自家你死我活的妻妾斗法,母亲时而的黯然神伤,想到了询问宫女而得知的溺死女婴之类的种种惨事,为何女子生存的这般艰难与其嫁一个不知好坏的男子,倒不如在宫中侍奉太后清净。
“不错”诸瑛沉声道,“为何女子不得随意外出出门不能露出面容为何女子要一生困于后院,行动不得自由为何出嫁后,操持家务,侍奉公婆,还要给丈夫纳妾为何要压抑自己不能妒忌,生不出儿子如同有罪一生荣辱全系于夫心,一旦丈夫变心,他给予你的富贵爱宠便转瞬成空,你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倘若遇人不淑,也要苦往肚里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诸瑛缓缓言道“律法也好,道德也好,如同条条枷锁,都是压迫女子的权利和利益来为男子服务,女子拥有的地位、财富实际上属于男子,因此他们想给予就给予,想剥夺就剥夺这世上,凭什么男尊女卑”说到后面,诸瑛的语调越发低沉,情绪却显激昂,震动人心。
五人被这番言论震慑,一时倒抽了口冷气。
诸瑛耐心等待。
纪萱毕竟年长一些,第一个回过神来,语气微颤,眼神却格外明亮“太后所言,发人深省。”
“我只望你们日后不要后悔被本宫带上这条道路,你们可愿随我,为女子之权益而奋斗”诸瑛问道。
众人相视一眼,有些明悟太后言行中与寻常女子不同之处不同在哪,闻言既有激动又有不安,最终道“我等,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