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敬酒的人慢慢变少,木夕夏刚暗自庆幸自己一会或许能偷得清闲,贺宇枫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抿了口杯中的红酒,开口道。
“还用我开口交去,刚才敬酒的,挨个去给我回敬去。”
“我不会喝酒。”刚刚敬酒的那么多,挨个回敬回去怕是都得酒精中毒了,木夕夏想反抗。
“刚刚在拍卖会上说过的话,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贺宇枫扭头小声要挟道。
喝就喝吧,木夕夏本就心情抑郁,几近崩溃,既然躲不掉,那她就喝给他看。
木夕夏端起酒杯,给刚刚来敬酒的人挨个回敬。
在场的人许多注意到了一直被带在贺宇枫身后的她,有的人认出来她木家大小姐的身份,见她敬酒应该是贺宇枫的意思,也不说破,欣然接受。有不识相不会看眼色的,见木夕夏这样姿色的美女来敬酒,眼珠都快要长到木夕夏的身上了。
贺宇枫全程坐在首座上,看她依次敬酒。木夕夏偶尔喝完倔强的回头瞪贺宇枫。贺宇枫看到她仰头的样子,露出优雅的天鹅颈,纤手举着酒杯,向别人礼貌的笑着,莫名觉得有自己的物品被人侵犯的烦躁感。
今晚的酒有些烈,木夕夏辣的频频皱眉,她仰头喝酒,皮肤通透到仿佛可以看到咽酒的轻颤,偶尔些许液体从嘴角滑落全被她随手抹掉。贺宇枫全程看着她,这样子带点野性的他让他觉得迷人。木夕夏已经开始醉了,再看看木夕夏身旁如狼似虎的雄性动物,贺宇枫一阵恼火。
“够了,走。”贺宇枫吼道。边说着边带着浑身的低气压抬脚走了。
木夕夏虽然已经醉的差不多了,但迷迷糊糊听到贺宇枫的声音,心想终于可以解脱回去了,便放下酒杯自己往外走着。
晚上起了夜风,木夕夏从酒会上出来原本只是有些醉,被晚风吹得上了头,加上她本就心情不好,几乎崩溃,所以醉意来得格外快。刚走到酒店门口的喷水池,木夕夏就站不住了,跌跌撞撞地扶着水池的边缘走着。
贺宇枫出来后一直在等木夕夏出来,好半天才看她磨磨蹭蹭地出来,快要醉的不省人事,火气更大了。
“别在那给我装死,上车”贺宇枫摇下玻璃朝她吼着。
木夕夏已经有些分不清状况了,听到贺宇枫喊她上车,大脑也不做思考就迷迷瞪瞪地上了车。
贺宇枫见她难得如此乖乖听话,原本的怒火也平息了一大半。
木夕夏有点难受,上了车就仰头倒在座椅上哼哼。
“不是说自己不会喝酒吗我看你倒是喝的挺开心啊,弄成这幅鬼样子。”贺宇枫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轻缓了许多,略微带点温柔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喝成这幅样子都是自己逼的,也许因为今天拍卖会上说的话太过分。
木夕夏本来就已经醉的快要不省人事了,自己又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贺宇枫这么温柔地对自己说话,仿佛还是八年前那个爱惜自己疼爱自己的他。她一时失了神,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象。
“哎呀宇枫,你不要凶我嘛,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喝酒了好不好嘛,你不要生气啦。”木夕夏当这是八年前贺宇枫怪自己调皮任性呢,娇嗔着向他认错。
看到记忆中她和自己在一起时温柔又调皮的样子,说的话也像是以前她调皮任性的时候自己教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