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姐儿看了一眼坠子,道:“好,这坠子倒是通透的很。”
红羽回道:“这可是小姐的亲舅舅送给小姐的呢,怎么能差了。”
周老爷是周姨娘一母同胞的弟弟,读书极好,今年殿试时中了二甲进士,现在在杭州任安平县县令。
戴好耳坠后,红羽拿了几件锦绣衣裳过来,让灵姐儿挑选,灵姐儿选了一件粉色的累珠叠纱粉霞茜裙,手上又戴了一对白玉雕绞丝纹手镯。穿戴好后,灵姐儿用了早膳就让红羽和绿竹拿着琴和棋具去女学了。
今天女学有琴艺、棋艺、书法和丹青课,上午学习琴艺和棋艺,下午学习书法和丹青。明天则有刺绣和舞蹈课。
到了女学,婷姐儿和玉姐儿已经到了,打了招呼后,灵姐儿在婷姐儿的右手边坐下了。
安国公府有八个姐儿在女学学习,琴、棋、书、画和刺绣都在同一个房间学,舞蹈房则在另一个间房间。学习琴棋书画的房间有四排桌椅,灵姐儿和婷姐儿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都坐在第四排,玉姐儿坐在第三排的左边。
朱姨娘眼角泛泪的摸了摸婷姐儿的头道:“我的儿,都是姨娘身份低微,拖累了你,要不我儿的造化还不止呢”
婷姐儿忙说道:“姨娘你别这样说,你是我最亲最亲的娘,是我最亲的人,怎么能说拖累呢,以后女儿出息了,姨娘就等着享福吧。”
朱姨娘听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把婷姐儿用力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抱着哭,哭了一会又都笑了起来,以后得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两人哭完,心情平静下来后,让丫鬟倒了水进来擦洗一番,又抹了脂粉掩盖住眼睛的红肿,婷姐儿和朱姨娘坐在软塌上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朱姨娘交代了好多话给婷姐儿,把她的经验都说了出来,婷姐儿也一一应了。
玉姐儿吃过午膳就从溪玉楼出来往春姨娘的杨柳院走去,春姨娘以前是大太太身边的陪嫁丫鬟,名春绿。
玉姐儿进了杨柳院,春姨娘正在绣荷包,看到玉姐儿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把她迎进来,两人坐下后,春姨娘笑道,“玉姐儿就是有出息,可给姨娘争了口气呢。”
玉姐面有喜色的道,“也是运气好罢了,不如二姐姐的婚事好。”
说到二小姐婷姐儿,她的脸上带了点郁色,本来她很高兴的,但是自从知道婷姐儿的婚事比她还好,她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好像大家眼里只看得到婷姐儿,看不到她似的。
春姨娘看到她这样,还能有什么不明白,把她拉到跟前,小声的说道,“你这个傻孩子,你未来的夫君是平阳侯府的庶长子,带了个长字,是平阳侯从小带到身边的孩子,他那个嫡妻听说是出身一个没落的官宦之家,即使有嫡子,但最后继承侯府的还不知道是谁呢,依我看,平阳侯极有可能会把爵位传给他的庶长子,这样你以后就是侯夫人了,婷姐儿那个虽是嫡子,但却是嫡幼子,一个幼子到最后能分到多少家产看着吧,以后谁比谁好还不一定呢。”
玉姐儿听了春姨娘的话,心里堵着的大石头突然没有了,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啊,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个嫡幼子算什么,她以后还有可能是侯夫人呢
一转眼间,中秋要到了,灵姐儿坐在梨花塌上吩咐森木做一些水果馅的月饼,想当年她在现代时最喜欢吃这些了,谁知道到了古代竟然没有水果馅的,也亏得森木手巧,能做出她想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
她又拿起桌上的信微微叹了口气,舅舅在信上提到要接她去杭州住一段时间,可是这种事她怎么做的了主,况且中秋过了就要到年关了,爹爹和母亲都不会让她在外面过年的,过了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