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儿心里只打鼓,紧张的两腿发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成哥儿怕国公爷怕的要命,他支支吾吾的说道:“读完了四书,五经才读了一小部分。”
安国公的眉头蹙的更加厉害,“你今年已经十四了,五经还没读完,当初我托了关系才让你进的松柏书院,进去了又不好好学,你再不好好学我就打你板子了。”
成哥儿听罢更害怕了,两条腿一直在抖,邓姨娘一看儿子害怕赶紧对国公爷道:“老爷,成哥儿还小呢,性子还没定,大了就好了,成哥儿,快回去看书吧,好姐儿也回去吧。”
成哥儿松了一口气,和好姐儿一起结伴回去了。国公爷看在眼里,皱了皱眉,终究是没说什么。这些年他宠邓姨娘,连带着对他们的孩子也多疼几分,但成哥儿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罢了,再
怎么着也不过是个庶子罢了。
安国公和邓姨娘用了宵夜就歇下了。
第二天,灵姐儿卯时三刻就被红羽叫了起来,金杏的梳头手艺极好,不一会儿就给灵姐儿梳了一个精致的双丫髻,绿竹拿了两支吉祥如意簪插在两个发髻上,看着非常的俏皮可爱,红羽拿了两颗汉白玉做的玉兔捣药耳坠走过来对灵姐儿说道:“小姐,这是上次周老爷来时给您带来的玉耳坠子,今天戴这个可好”
灵姐儿看了一眼坠子,道:“好,这坠子倒是通透的很。”
红羽回道:“这可是小姐的亲舅舅送给小姐的呢,怎么能差了。”
周老爷是周姨娘一母同胞的弟弟,读书极好,今年殿试时中了二甲进士,现在在杭州任安平县县令。
戴好耳坠后,红羽拿了几件锦绣衣裳过来,让灵姐儿挑选,灵姐儿选了一件粉色的累珠叠纱粉霞茜裙,手上又戴了一对白玉雕绞丝纹手镯。穿戴好后,灵姐儿用了早膳就让红羽和绿竹拿着琴和棋具去女学了。
今天女学有琴艺、棋艺、书法和丹青课,上午学习琴艺和棋艺,下午学习书法和丹青。明天则有刺绣和舞蹈课。
到了女学,婷姐儿和玉姐儿已经到了,打了招呼后,灵姐儿在婷姐儿的右手边坐下了。
安国公府有八个姐儿在女学学习,琴、棋、书、画和刺绣都在同一个房间学,舞蹈房则在另一个间房间。学习琴棋书画的房间有四排桌椅,灵姐儿和婷姐儿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都坐在第四排,玉姐儿坐在第三排的左边。
朱姨娘眼角泛泪的摸了摸婷姐儿的头道:“我的儿,都是姨娘身份低微,拖累了你,要不我儿的造化还不止呢”
婷姐儿忙说道:“姨娘你别这样说,你是我最亲最亲的娘,是我最亲的人,怎么能说拖累呢,以后女儿出息了,姨娘就等着享福吧。”
朱姨娘听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把婷姐儿用力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抱着哭,哭了一会又都笑了起来,以后得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两人哭完,心情平静下来后,让丫鬟倒了水进来擦洗一番,又抹了脂粉掩盖住眼睛的红肿,婷姐儿和朱姨娘坐在软塌上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朱姨娘交代了好多话给婷姐儿,把她的经验都说了出来,婷姐儿也一一应了。
玉姐儿吃过午膳就从溪玉楼出来往春姨娘的杨柳院走去,春姨娘以前是大太太身边的陪嫁丫鬟,名春绿。
玉姐儿进了杨柳院,春姨娘正在绣荷包,看到玉姐儿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把她迎进来,两人坐下后,春姨娘笑道,“玉姐儿就是有出息,可给姨娘争了口气呢。”
玉姐面有喜色的道,“也是运气好罢了,不如二姐姐的婚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