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李青颜问。她原当这和尚见不得血腥,怕是把捏死蚂蚁都会当成十恶不赦之罪。
“是醉了。”
明灯回答道,“这些耳蛊多布于各殿之中,一做耳听之用,妄动会惊了这方的蛊师而造杀祸,让它们醉梦一场,便无法在传他语。”
明灯将酒坛放在了桌上,问道,“李施主让贫僧留下来是为何事”
“两日后奉毒宴,我会面见传说中的巫魖。”
“李施主此行在巫魖”
“尚且不知。”
“何意”
李青颜握着那一支舞鞭,如似闲闲的拨抽了几下,说道,“我只知我要找的人来过极地沙漠,是否是巫魖也不过是道听途说,需要亲身一会才知真假,方能做出判断。”
如似顾白戚这等的人物。
若是去过一个地方,便是断然难以不留下痕迹,那等张狂桀骜敢与天争的男人。
明灯抬起了眸子望向了她,“李施主应当不止是准备与巫魖一会这般简单。”
“知道的太多,往往活不长久。”李青颜阖了眸,神色寡淡的睁开了眼睛如是说道。
她确实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目地。
在万魖宫的录事中有载,巫沼之门之所以毒邪之气盛聚,其源在一个蛊珠之中,有此物,可炼天下毒,可生万世邪。
她习了顾白戚遗下来的魔功,虽然曾有突破自身,却像达到一个界点一般在难往上。
三月之期的那一战。
她有必死之心。
但纵是如此心里也无比的清楚,若是对上风乘鹤,以她现在的武功是万敌不过他的。
她需要这个蛊珠助她彻底的突破魔体。
顾白戚能否找到他论。
毕竟时隔数年,当中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
她必须做出最坏的打算,三月之期的那一战,无论付出何等的代价,也皆是只作赢,不得输。
“”
明灯神色有些沉默。
李青颜收起了舞鞭,说道,“你知道的越多,就将在难以抽身而退,待他日你我二人分道扬镳,你将难逃追杀的命数,哪怕是藏于菩提寺中,也将落不得安身。”
在她说道分道扬镳的时候,明灯怔住了。
李青颜望着他,霜冷的眸子微掀,却是嘲了一声,“和尚,你明白吗,越是接近我,你便越是多一分危险,越是近一步地狱。”
“李施主”明灯全然的怔住了。
“你我,从来便做异道人。”
李青颜望着桌案上的灯烛,神色平静的说道,“我望你知道,不管你有什么的顾虑,也不要在发生今日餮沼池的那等失态之事,否则你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灯沉默的立在她的面前。
似是没有听到她的后话,意识还停留在了她前面的那一句。
“异道人”
“自然。”
“为何异道”
“你是佛,我是魔。”
明灯怔在了原地。
犹如被人无形间闷头棒喝一般,手中的捻珠突生的僵硬了起来。
“你是魔我是佛”明灯全然的怔在了原地,无意识的重复喃喃着。
李青颜却是神色平静。
她望着案桌上的那一盏幽晃的灯烛,昏色的烛正照着她的眸,她道,“他话莫说了,我如此与你一说,那么两日后的奉毒宴我必要成功。”
明灯似乎还久久被桎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