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颜背靠在了碑上屏息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血海之渊的地底下是一潭正在静静流淌的腥浓血水, 山洞中,尸腐之气重的叫人喘不过气来,却也正巧掩了她血毒发作之余的一身血气。
她披着这样一身的血,倒像极了地狱的罗煞子, 便是叫那些恐怖的残尸人蛊也纷纷避绕她方。
“当不愧是药还生。”见薄的唇微勾,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巫魖大人。”
“要解这溺厌蛊只有以活人之骨取髓血练,他药还生自是断不会为了求命而沾了这鲜血。”身旁的鬼火幽冷,火中那一羽羽的冥蝶掀翅而飞,偶有一尾蝶落在他的肩上。巫魖拾起了那一尾蝶, 让它栖于自己的食指之上, “囚了这么些年,他当还是不肯松口。”
指中的蝶,微颤着青萤的羽翼。
“巫魖大人可要下令用刑”蛊侍问道。
“不必了,对他用刑只是脏了我的刑台,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羽蝶咬破了他的指吮吻着流出来的血, 待它喝够了巫魖便抬手让它飞远他处,“对付这等人,要摧毁他得从内而致,诛心为上。”
李青颜贴着碑石屏息凝神的听着,她听得不是很真切, 却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那”蛊侍一想想不到其它的办子。
“解了他的镣铐,将他捞上来见我, 如今世殊生变, 这一次断容不得他再拒绝一二。”
“是。”
李青颜思忖着。
那方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半晌,她自石碑后警惕的探了出来,凝神之间便发现这附近早已没有了其他的人。
血海浮沉,周围只有几色幽幽的鬼火燃于空中。
去哪里了
她原本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巫魖,那些积聚在心里的疑问,唯有在找到巫魖以后方能大白。
李青颜沉默了一会儿,覆手将袖剑重新收回了袖内。
巫魖此人的身份还未弄清楚,在这般的情况下,她若贸然闯出去直面见他,便太过危险了。
“”这样想着,李青颜走出了碑林四下找着机关。她断要看一看这巫魖是何方的神通,此时来到这血海之渊找药还生又为何事。
南栖殿。
案上的那盏见薄的灯烛烛火昏错交晦。
一室金色的纱幔经这入窗的寒风成卷,直起了一晕又一晕的涟漪。
“呵,这和说的不一样啊。”
“你非她,自是不一样。”
“和尚偏心。”
“自来偏心。”
玄无被他一把压在了床柱上,一张脸直挤得快要变了形,她却是嗬嗬的笑了起来,“和尚,我便是你心中的她,又与她有何不同,你也当真是不会怜香惜玉狠得下手。”
“你非她,自是不一样。”
“我并不介意你把我当作那个女子,与我欢好各取所需,岂不快哉乐哉”
“你永远也不是她。”明灯说道。
玄无眯了眯眼,见他这般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便作冷笑了一声,“和尚,你自己亦知道,你心里的那个女子早已被你亲手所葬,一个死了的人又有什么好的”
“咚”是鼻翼狠狠地撞在柱方上的声音,玄无吃痛的闷哼一声。
明灯一手卡在了她的后脖上,依旧是那般风清云淡的僧眸,如似古井沉定无波无澜,“她何谓,由不得你来评说一二。”
“和尚过份,明明你心中的她是我这般的容色,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