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来小声的说道,“跟你商量个事行不,不管你想要做什么,等过了明晚的奉毒宴后我们羝火族的人走了在做好不”
“”李青颜没有说话。
“今年是我们羝火族最后一年奉礼的日子,往后十年族中皆可作安然,您”
“何来安然”
“过了毒礼,有的止夜神庇佑,我羝火自然便在无病无灾了啊”
“庇佑”
李青颜犹然觉得发笑的嘲他,但将手中的甘露饮扔给了他,道,“人有信仰确实能得齐心安定,但是于此事,正当做引路星火以心向之,错则做空妄白梦懒于疲事。断记着握紧你手中的这一把刀,在明天的奉毒宴上,生死一瞬,在你,不在神。”
“”兀沙接过了她抛过来的那一盏甘露饮,不由得愣了愣,抬头间便见她走了出去。
这话,他鲜少听过。
极地沙漠奉毒至尊,为蛊至上,即使走了几个独派的异道人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神主误人,也见了不少,多半后来被巫沼之门的大人们给镇压祭蛊了去。
西域的老人信了一辈子的毒,多是过了这十年的奉毒宴后便安享神明之泽至焚化此身。
她一个外客女子。
却猛地点醒了他,用她那一贯的冷戾与讽嘲,清晰的告诉了他,信仰只可做为火去点亮行走的的方向,手上依旧需得继续操业,脚下更依旧需得继续奔力。
生死,在己,不在神。
上奉台上的人越渐多了起来,李青颜穿梭在这片从海之中自了一遍,大抵摸清了有多少的人。
全部祭献。
昨夜巫魖的话还犹然在耳边。
只是她此时开不得口,在敌人的地盘之上实在是不宜轻举妄动。
眼早尚还见早,不少的人都去了上奉台,整个蛊母殿里只见着空荡荡的,李青颜望着盘踞在那中空的蛊鼎,眸色沉了下去。
她四下张望着,想要往主台上一探究竟。
“你是何人”还没等她有所行动,便听着有声音响起。
“”
“这里不是你能久呆的地方。”
李青颜立在了原地,微闭着眼睛在灭口还是不动中踌蹰着。
只作须臾时。
她转过头来,便是柳眸媚丝噙笑妖惑,道,“是小女子身有不适掌头的让我自己回屋歇息,怎料竟一时记不得回去的路,便只得徘徊在了这里。”
那声音,软语妖媚当是酥入了骨子里。
“”眼前男人望着她,目光越发的沉凝了起来,“你是哪一扇门里的人”
“杀月。”没有迟疑的两个字。
那眸,细勾见长,隐见着诱惑,实在是生得媚如丝软。
李青颜笑了笑,神色不动的说道,“不知这位大哥,可否为我带路,领我回去杀月之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