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女子,虽然不知道她此番用意何在是来做什么,但是看如此装扮显然是冲着巫魖来的。
仇涯怀抱着剑微眯了眼望着飞天台上的女子,那是一个看上去不过盈盈一握的女子,生得清瘦冷媚,却似一柄在无形中出锋的刃,只待人稍作喘息大意便许已被她割了咽喉。
他有些好奇她想要做什么,以身犯险,在巫沼之门这等他乡之地。
蛊烟流动。
那脚踝上系着的金铃响的越发的激荡了。
红纱曼舞,足步轻踏翻花,李青颜却是一边舞着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奉毒宴上的人,无数张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流过,犹如走马灯一般,不做留半刻。
舞服旋动着,她翻身而起拉住了那一绸五相色的彩绸,裁力成碎缎,便做了那飞砂舞。
拂袖落身之间,此方她站的位置极高,高得能够尽览台下的一切,蛊烟自眼前的拂过,恍然间,她看见了一方高台上支起的画架,那是一幅尚绘了一半的画,那画,画的是极夜之中的高空冷月,画的是月下焰火,画的是那个但作砂神舞的女子。
衣袂挥下,李青颜落下之际视线全然落在了那幅画上。
游走的狼毫下只做了极淡的几笔,却极尽的勾勒出了画卷上那个女子的神韵。
那是她近日来已经熟悉了的画功。
那人
李青颜望着那一方眸色沉了下去,待在细望过去时却见那蛊烟又卷了过来。
落足惊月。
踝上的金铃但作一响。
“那是”
兀沙像是被那一阵铃声给惊醒了过来,他猛地想起了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女子时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个可堪荒唐的想法在脑海中渐渐的浮现了起来。
他不算特别熟悉李青颜,但却又算与她有过交识。
是那等戾杀霜冷的气质全然的让他只剩下了畏怖,以及隐有的对于强者的仰望,此番她立于高台之上,一切看上去都似乎那么的遥远,那么的不可企及,而正是这份距离让他第一次正视了她的容貌。
那张脸,曾是无数沙漠之地的子民都为之熟悉的脸容,在那神坛之上。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兀沙张了张嘴神色震惊的望着高台上的那个女子。是这世上巧合到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还是
“”
李青颜定了定心。
不知是这蛊烟的原因还是其它,只觉得胸口处翻涌的异样越见的剧烈了起来,这种感觉当像极了在餮沼池中时被那三错蛊照心时的蛊动。
是幻觉,还是真实在三错蛊之间,宿主已然渐渐地无法分辨了。
“好”
“好一个砂神舞”
不知道是谁起声叫了一句,一时之间掌声与叫喊声四起,唯有十三蛊座与金蚕台不动,其它的悬浮台就仿佛观者激荡的内心一般不定的摆动着。
“哗。”五色彩绸飞过,李青颜顺势起身,只是不与那个苍狼女子那般开始割肉作献,而是冲向了主座金蚕台上的巫魖。
所有的人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她不会是想要奉毒巫魖吧”兀沙猛地回想过来就在刚才她问自己的那些个问题,惊得直不由得往前了几步。
这,简直是在找死
匕首现
是森冷的寒芒直逼向了正坐在白骸骨座上的那个男人。
李青颜原是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媚杀于他,如果自己能够借身如蛇一般的缠上去吻向他的话,就像那一时南栖殿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