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议就要开始,即便是深得魏央宠爱的魏昭,也不敢再放肆。
魏昭狠狠地瞪了顾准一眼,像极了顾准前世读初中时每周末堵在校门口的小混混。
这厮,还是国君的儿子?
顾准忍不住多瞅了魏昭两眼,发现此人和站在他前面的魏成,真是完全的两个极端。
此时,朝议已经开始了,听着那些人说着大夏朝各地发生需要请圣裁的事情,顾准却觉得有些无聊。
本就十分困倦,这些人说的话又是如此无聊,顾准便是站着打起了盹儿。
虽是站着,但毕竟有金丹境的底子在,站着睡觉,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在这朝堂上,也没人敢左顾右盼,于是在角落里站着睡觉的顾准居然没有被人注意到。
唯一注意到顾准睡着的,只有高坐在龙椅上的魏央。
见到顾准就这么睡着了,魏央内心也是哭笑不得这还真是少年人啊,心是真的宽啊!
正在顾准睡得迷糊,都有些不知年月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顿时一个激灵便是醒了。
“今日,还有一项封赏,要在朝会上颁下来。”
魏央的声音缓缓响起“镇北侯世子顾准手刃北朝南院大王耶律银一事,诸卿想必都已知晓。此等大功,理应封侯,可镇北侯世子曾与太宰建议,说土地乃是国之根本,他愿不要封地,只要俸禄,以全大夏之国本。孤以为顾卿此言,实乃为国为民……”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魏央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有一个老臣出列,他一头磕在地上,朗声反对道,“分封有功之臣,乃是让有功之臣与国休戚相关,生死与共!再言,分封诸侯,乃是祖宗之法,岂可轻言更改?”
魏央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却是没看这老臣,而是看向了公侯一列,站在首位的辅国公杨虢。
杨虢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好像此时与他无关。
魏央眼中露出了一副厌恶的神色,谁不知道这老臣是受你指使?你在这里装什么装?
那老臣额头都被磕破,口中却还再说着祖宗之法如何如何。
赵朔回过头去,出言相怼道“陈大人,祖宗之法若是真要一成不变,何来我大夏王朝今日之繁盛?”
这老臣更加激动,再次疯狂叩首“太宰大人此言谬矣,若无祖宗,何来你我!祖宗之法,便是你我之法!”
一听见这话,朝堂上许多人都是开口,各执己见,一时间吵吵闹闹。
魏央微微皱眉,厉声道“够了!”
一见国君动怒,这议论声戛然而止,乾阳殿瞬间安静。
魏央又道“此事,孤已深思熟虑过,诸卿不必再议!”
“陛下,您这是被奸人蒙蔽,要做数典忘祖之行啊!臣等欲以吾之血溅乾阳殿,唤陛下之清醒!如此,吾等性命,也算死得其所!”还说着话,朝臣当中便是有五个满脸褶皱的老臣一同出列,不由分说,这五人便是飞扑着分别撞向了乾阳殿中的几根飞龙柱。
魏央顿时神色一僵,逼死朝臣,这种事情向来是为人君者最大的污点!
毕竟,这历史,都是读书人写的!而这种死谏者,无论对错,都是被那些读书人所褒扬的!
若是这些老家伙今日真的死在乾阳殿,这事情定然会被写入史书,只怕他要被后世的读书人怒骂上千百世!
这是想成为明君被称颂千古的魏央所不想看到的。
殿中侍卫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