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医生把空调温度升高到27c,继续给阮谊和看病。
边看边对言征说:“她这次是低血糖犯了,估计没吃早餐,再加上外面太热,晒得站不住就晕了。”
聂医生又说:“您是不知道她多爱打架,上次来的时候胳膊上、背上、腰上全是伤。我劝她不要打架了,她倒好,完全不领情,说什么“这个不用您管”。言老师,您可得好好管管您班上这丫头。现在,离高考也没几天了。”
言征沉默着点头,他能想象出这叛逆不羁的丫头站在医务室里拽的要命得对聂医生说那句口头禅——“不用你管”。
她早已经习惯了没人管。
阮谊和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睡了大概有半小时左右才醒过来。
脑子里懵懵的,都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莫名其妙地醒来就在医务室了。
阮谊和揉了揉眼睛,看到言征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在白日做梦。
所以,她半梦半醒得定定看了言征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言征的五官很好看,眉眼在医务室的白色灯光的照映下格外俊朗,鼻梁高挺,好似画中人。
这么盯着他看,少了平时在讲台上的正经严肃,更多了几分温和。这样的他看起来更容易亲近,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淡漠疏离。
言征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没有扣上。
白衬衫的长袖挽在胳膊肘,露出修长匀称的小臂,肌肉线条紧实完美。
阮谊和支着下巴愣愣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像是以前从没有见过言征似的。
圆而亮的葡萄眼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幼齿,哪里能把她联想到一个令无数老师头疼的“坏学生”。
言征笑起来:“醒了?”
“唔……”阮谊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言征看了好久,呐呐地问:“你把我送到医务室的?”
“嗯。”
“……谢谢老师。”阮谊和垂眸,有几分不自然。
“吃点东西,下次别忘了吃早餐。”言征给她递来刚刚买来的食物。
一盒草莓味的甜牛奶,一块长条巧克力。
聂医生说她低血糖,要赶紧摄入一点糖分来补充。
“……谢谢老师。”阮谊和词穷,一时间好像只会重复这么一句话了。
她接过牛奶和巧克力,还没吃就准备回教室上课。
“吃了再走。”言征说。
阮谊和看了看聂医生桌上的小闹钟,第一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
“我还是先去上课吧。”阮谊和解释说。
“第一节什么课?”言征问。
“……英语课。”阮谊和乖乖回答。
言征似笑非笑:“那你急什么?”
“哈?”阮谊和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
“你上英语课,反正也是做物理题。”
言征这话有几分调侃意味,不过也没说错,她确实英语课不怎么听讲,最近全部用来刷物理题了。没办法,她英语考试全靠语感也能考好。
阮谊和扶额:“言老师,您这是在怂恿我翘课呢?”
“你说呢?”
他笑起来,总让阮谊和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阮谊和也笑起来,脱口而出:“没想到你是这种老师。”
没想到你看着严肃,居然还会怂恿学生翘英语课。
这一秒,像是电影慢镜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