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多虑了。”
“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上你。”
“往后还希望姑娘不要再说这般的话。”
“如果姑娘无事,便先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一字一句,冷淡又坚定,仿佛死刑的宣判,犹如冬天里的一盆冰水“哗啦”一下浇灭了林落心里蠢蠢欲动的星星之火,完了还把火种给冻上了。
“那就好。”莫沧沧面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枫公子不喜欢我就再好不过了。枫公子也请放心,如果以后我再问公子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或者对公子动了什么心思,我就不姓莫。”
看着莫沧沧没有一丝阴霾的笑容,洛停枫心里比方才还烦闷了些。
她知礼而退,他应该感到轻松才是。
“既然如此,那公子就好生歇息吧,你我都是朋友,这点事,也不必往心里去。”
莫沧沧说洒脱至极。
转身准备走,突然又想到什么,转回头朝洛停枫挑了挑眉:“枫公子,剩下的银钱,涂旦给你了吧?”
洛停枫不知为何她话题转移如此之快,但是为了避免尴尬,他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就看见一只素白的小手摊开来,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咧了咧嘴角,眼睛微微眯起:“寨子里不允许藏私房钱,没收。”
“……好。”
莫沧沧看着洛停枫一脸噎着的表情掏出钱袋,然后放到了她手里,方才被伤害的尴尬顿时荡然无存,小袋子还挺沉。
掂了掂,高高兴兴转身走了,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一切随遇而安,不强求,也不挂心,不给自己徒增烦恼。
把烦恼全扔给她身后那人。
“殿下。”云舒不知什么时候从床底爬了出来,“那白玉冠,可是霜叶公主送你的生辰礼物?”
洛停枫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云舒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霜叶公主费了好大功夫给你做的呀,整个大楚,就这么一顶,您居然给当了?公主知道了,可要把你的东宫给掀了!”
“掀吧,为了找您,她掀了也不止一两回了。”洛停枫倒了杯水,慢慢抿着。
云舒赧然:“咳咳,殿下,咱不说这个,你那白玉冠,当了多少钱?”
“五十两。”
“五十两您就给当了?!败拜托您心疼心疼那和田玉。”云舒觉得心都在滴血。
“无妨。”洛停枫浑不在意,“身外之物而已。”
云舒往洛停枫旁边挪了挪,端正了神色:“既然如此,那殿下,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身内之物,您与这莫寨主,到底是怎么个关系?”
“没有关系。”
“殿下,不是云舒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实在是我太了解您了。这么多年来,您待人不过都图一个恪守本分,从不多一分,也从不逾矩。可是您为莫寨主考量的,实在太多了些,您不是愚钝之人,何苦否认?”
洛停枫把玩着手里的粗陶杯,白皙如玉的指腹细细摩挲着粗糙的杯壁,淡淡开了口:“孤的确是做得有些太多了,所以今日才要悬崖勒马,那些不该放纵的心思,孤自当克制。”
无论他怎么克制,他也无法否认他确乎是对莫沧沧不一样的。
“殿下如果这般想,自是再好不过了。莫寨主出身山野,终是不配殿下的。”
“云舒,往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洛停枫将杯子放到桌上,发出一声清响。
并非是她的身份不堪配,而是他生来如此宿命,非她良配,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