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醒过神来,再看看他搭在姜棠肩膀上的手,范女士的脸色十分精彩,精彩到姜棠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破这个局面。
到底是李安阳的母亲,姜棠自己心里有愧疚,柔声问她:“范阿姨,外面确实太热了,还有蚊子,要不要去楼上家里坐坐?”
既然覃骁解围,姜棠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反正他的家和她的家都在楼上。
“不用了。”范女士眉头紧皱,显然心中有疑惑未解,再次仔细打量了姜棠几眼,身为实力派演艺界圈外人士,姜棠淡淡笑着,并没有让她看出什么端倪。
范女士便道了声歉匆匆离开了,步伐有力却显得有些急促,显然立刻就要去解惑。
范女士刚刚走出视线,覃骁便立刻放了手并走开一步,一副和她保持距离的姿态。
姜棠转身看他,男人一派云淡风轻,连炎热的天气都挡不住脸上的冷淡,似乎刚刚帮她解围的根本不是他本人一样。
教养使然,姜棠还是点头致意:“谢谢你啊。”刚才那场面实在尴尬,而她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应。
却听见男人冷嗤一声“平时不是挺能耐的,怎么被人欺负到头上话都不会说了,还是不敢说?”
和她妈妈真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郁瑾辩才无碍,是有名的铁娘子。
这女孩呢?刚刚被人奚落羞辱,只知道呆呆的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末了干脆低头搓着手指头一声不吭,似乎要把所有的指责都应下。
现在倒是精神了,还诧异地反问他:“为什么不敢?”
覃骁还是那种能消暑的笑容:“我怎么会知道,做贼心虚?还是爱屋及乌?”
做贼心虚就是按照范女士说的,勾引了人家儿子,耽误了人家小男生的前程,她无话可说。
爱屋及乌就是她太爱那男生,以至于不敢反抗人家的妈妈。
姜棠是学语言的,能做通传的人,双向的两门语言哪一个差了也不行,可以说,姜棠的中文也是很好的,说是幼承庭训博览群书也不为过。
这两个成语自然难不倒她,当然,她也能听明白覃骁的意思。
刚要开口解释,覃骁高大的身躯已经转身刷卡进楼:“我可没有在门口和人说话的习惯。”
得得得,她今天气势是弱到家了,可谁让她承了人家的情呢?姜棠认怂,鼓起腮帮子吹了吹刘海,提起西瓜跟着进了大厅。
房子是公寓式管理,大厅非刷卡不得进入,电梯两侧有物业为业主们准备的沙发茶几还有饮用水,冷气开的也足。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覃骁一边问跟在后面的姜棠,一边找了个沙发坐下来休息,顺便把脖子里的领带松了松,这鬼天气,实在太热了。
他松领带的时候仰起脖子,光洁白皙的皮肤下喉结滚动,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有一种区别于男孩子的男人性感。
姜棠看覃骁的架势有聊一聊的打算,想想天已近晚,孤男寡女确实去谁家里都不方便,而这房子入住率不高,暂时也没有别的人在这里逗留,确实是个不错的说话地方。
姜棠把西瓜放在茶几上,弯腰坐在覃骁的对面,双手把裙摆抚平,漂亮的眉头微皱,樱桃红的嘴唇微微抿起“还能怎么办,分手呗。”
覃骁眉毛挑得高高的,诧异“不争取一下吗?”
女孩的脸上只有些许为难,连伤心都看不到,虽然覃骁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