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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洞房
间都是透露你愿意嫁的。”

    “她”当然愿意嫁了,母亲设的这个计,为的不就是让她嫁吗!

    二人一躺一坐,沉默良久。赵世卿看着她也有点悔了,她才十五岁啊,他竟然娶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们已经成亲了。往后的日子我会照顾好你,尽量补偿吧。”

    赵世卿无奈道,说罢起身便走,可还没出稍间便闻身后小姑娘蓦地问了句:“你去哪?”

    赵世卿没回头。“我去书房。”

    容画从床上坐了起来,镇定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若是去了书房,我明日在府上还有何脸面见人。”

    “这……”

    赵世卿怔住,默然转身。而容画已经褪去了嫁衣,躺回了床上。

    她朝里挪了挪,只占了拔步床的一个角落,大半个床都留给了他。

    赵世卿想了想,踟蹰回去,也躺了下来。

    二人静默,彼此呼吸声可闻,赵世卿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手背。方才拜堂时她哭了,那滴她以为落入尘埃中的泪,不偏不倚正落在了他探向她的手背上。

    他知道她为何而哭,于是沉声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去和二弟讲清楚,成全你们。但若过了今日……”

    “世子爷。”容画打断他,“我已经嫁你了。”

    “我是你妻子,现在是,以后也是。”

    闻言,赵世卿呼吸微滞。他耐着杂乱的思绪看了她一眼,直至内心的异动渐渐平静下来,他淡定地阖上了双目。

    “睡吧。“

    这一夜赵世卿没有碰容画,二人安安静静地度过。

    他睡没睡容画不清楚,但她是一夜未眠。

    凌晨,黑暗退去,东边的天渐渐被点亮,透过窗口也将房中侵染。红烛早已燃尽,容画便借着窗口的亮光打量身边人。

    光线被纱帷打了折扣,带着氤氲感,把他硬朗的轮廓柔化了。

    和赵世骞的儒雅清逸不同,赵世卿从上到下带着一股苍劲的英气。

    二十八岁,不管是相貌上还是气质上,都早已褪去了少年的柔和与青涩。他英俊的脸棱角分明,带着拒人千里的高冷,透着生而有之的矜贵。

    因多年的沙场生活,赵世卿极是自律,他躺在她身边纹丝不动。

    也许就是因为这,容画的心才会莫名地安宁吧。

    酒气退了,怒气也淡了,生活还是要继续。

    母亲有话说得对:这世上谁没了谁都是一样活!

    活着,就要为自己!

    容画那双灿若星空的眼眸越来越深,深不见底,冷若霜寒。

    只有足够冷才能将曾经的情感、冲动、经历、怨怒,统统冰封。

    而没了情感,人才足够理智,容画冷眼看这一切,她总于明白了:世上的人便没有不自私的。

    母亲为了贪念,赵世骞为了前途,难道赵世卿就无所图吗?天下人都为自己活着,她为何要为别人活?不值得,没人值得……

    她沉思间,赵世卿的眼皮动了,随即微微张开,一张俊朗绝伦的脸在清冷的光线下威严无比,可就在他偏头看向床里的那一刹,目光如迷雾散尽后初探的朝阳,瞬间暖了下来。

    床里的小姑娘正侧卧面对着他,双目闭阖,呼吸轻得像微风吹拂的羽毛——就在他睁眼的那刻,她又佯装睡了。

    每日这个时候赵世卿都会起床,十几年年而无一例外,但今天他竟不想起。他轻轻翻了个身,也面向着她,两人相对不过半臂的距离,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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