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来就被朗亭劈头盖脸嘲了一阵,一时间乱了阵脚,他这时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听说岳前辈这次慈善晚会捐了280万,真是有心了。”说着又意有所指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在强撑着要面子?如果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
边上吃瓜群众纷纷竖起耳朵,又有大戏!
岳清河哪能听不出来对方话中深意,这是暗指自己借朗亭的钱做慈善。他一点都不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一丝温和也无:“虽然不知道俞先生为什么要用一副主人翁的口气和我说话,但我想还是解释一下。”
隐含尖锐的话刺得俞晟面色一僵。
“俞先生可能有些误解,这些日子我忙着工作,一点清闲都难得,不像俞先生你,优哉游哉地待在家里,想必不清楚我赚了多少钱也正常。”
“当然,280万的捐款对于俞先生来说可能是太过为难,但尚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俞先生若是手头拮据,还是多把心思放在拍戏上吧。”
朗亭听完:“……”这嘴挺毒的嘛。
岳清河春风拂面般,声音悦耳动听,不急不缓,不清楚情况的大概还以为他在念诗,一声声“俞先生”真是客客气气,讽刺起来却是直指痛处、字字诛心。
朗亭是听爽了,俞先生却被他说得快要站不住脚,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岳清河……”
“阿晟。”文州忽然叹了声,“到此为止吧。”
俞晟愕然:“小州……?”他被人嘲讽成这样子,那么多人看了笑话,他让他到此为止?他到底是哪边的人?!
这么想着,俞晟一口气憋在心里,糟糕的情绪流露些许。文州见状,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没再说话,直接转身离去。
俞晟见状敢怒不敢言,匆匆跟了上去。走之前,他阴冷的眼神淬了毒一般看向岳清河。
被看的人还没反应,护短的朗亭却给他这一眼激得差点跳起来,心想我他妈这暴脾气???拳头正蠢蠢欲动,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按住了。
“乖。”手的主人低头安抚朗亭,捏了捏他的小拳头,“放心吧,以后文州不会再管他了。”
朗亭被挠的舒服,气也消了大半,哼哼两声表示行叭听你的。
岳清河心都化了,被他萌得肝儿颤。接下来的一整场酒会都有些神思不属。
——
文州上了车之后,便一言不发。俞晟和他并排坐在后座,刚刚还满腔怨愤,不知为何,面对这个他认为已经完全掌控了的人,渐渐地有些不安。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俞晟忍不住问道:“小州,你在生我的气?”
文州答非所问:“阿晟,那就是你一直和我说的在剧组打压你的岳清河吗?”
俞晟愣了下:“是。”
文州继续说:“既然他一直打压你,你又为什么非要凑上去呢,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淡,但情绪很稳定。
俞晟听了却莫名慌了:“小州,你听我解释……”
文州没再回答。他是单纯,但他不是傻,也不是弱智,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俞晟的目的昭然若揭。他让司机把人送到家,临走前,隔着车窗最后一次认真地看着对方。
“阿晟,我们分手吧。”
没等俞晟回答,车子已经扬长而去。文州慢慢靠在椅背上,颤着闭上了双眼。
他用了“分手”作为结束语,可见仍然希望这曾是一段纯粹的感情。
——
另一边,酒会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