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吹来一阵微风,有些凉,却降不下两人的温度。
许珏后知后觉地发现,吮吸手指这个动作太暧昧。
她红了脸,小声嗫嚅道:“我,我是消毒,你明白的吧?”
凌笙感受着指尖更加灼烫的热度,点头:“我明白。”
看到许珏脸颊粉色稍褪,她又不动声色地加了一句:“除了消毒,难道还有什么理由?”
许珏:“……”
装,继续装!
许珏理也不理这故意憋坏的人,刚要松开手感颇好的皓腕,忽然看到被划伤的中指旁,还有一根红肿得不太正常的食指。
“这是……烫伤?”
之前拿拖鞋给凌笙的时候,明明还没有,结合这模样,怎么看都是在厨房里才弄出来的。
许珏脸色微沉,探寻地望向抽回手,有些不自然的凌笙:“就在这儿,刚才弄的,是吗?”
凌笙蹙眉,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我没有那么娇气。”
这个人真是……要不是恰巧看到,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告诉她?
许珏抿抿唇,勒令凌笙不准动也不准再瞎折腾,走回客厅拿出家中备好的药箱,从里面翻出创口贴与上次凌笙买的烫伤药膏,走回厨房。
先是在流血部位贴好创口贴,再是用冷水冲了冲食指被烫红的部位,最后用棉签一点点地涂上药膏。
动作轻柔的像是捧着一块琉璃。
凌笙起先还有一些做错事的不自在,后面渐渐放松,只认真看着上药的她。
许珏的余光一直在悄悄观察凌笙的神态,见她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不由心里一软,责骂再说不出口:“娇气的总监,在看什么?”
可到底口气是有些无奈的。
凌笙说:“没有看什么,只是想起卞之琳的诗。”
“嗯?”许珏觉得这个人名有点熟悉。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凌笙淡淡一笑。
本来凌笙身高够高,因为被命令待在原地不能动,就乖乖地靠着洗碗池,无伤的右手手肘勾着后面的边壁,像是被许珏圈在了怀里。
这句话也太撩人。
许珏记得下一句是,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
许珏自知段位低比不上凌女士,不争气地又红了脸,嘴硬道:“不知道,没听过,我文盲。”
凌笙一双凤眼潋滟若水,低声笑道:“嗯,985的文盲。”
许珏深吸一口气,输人不输阵:“不好意思哦,那文凭不作数,我造假功夫了得,没想到吧。”
凌笙还挺喜欢和许珏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造假啊,能把宏江骗过去,了不起。”
许珏得意:“那是。”
这下总没话说了吧,嘻嘻。
没想到凌笙唇角一勾,不以为意道:“我听说那造假的,业务范围挺广的?你也是吗?”
许珏的小动物直觉告诉她,这句话里又有坑等着她跳,但她思量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是……的吧。怎么了?”
凌笙笑:“帮我办个结婚证吧,要求不高,就你我的名字。你知道的,现在催婚催得紧,我拿来糊弄别人,保管不瞎用。”
神经病,还结婚证。
许珏气笑,瞪她:“呸,给你办个老年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