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珏欲哭无泪。
凌笙手指点在筐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每次听下属汇报工作一样，让许珏有些心惊肉跳。
“许珏人缘挺好的。”凌笙淡淡道。
老板同意：“对，除了绯绯，不时也有其他人呢。”
“哦，这样啊。”
“咳咳咳！”许珏一个头两个大，拼命给老板眨眼睛，暗示他不要继续说了。
老板一愣：“小珏你今儿是咋了啊，感冒了？咳嗽这么厉害？等下少吃点辣椒，我多给你抹点油。”
许珏眼观鼻，鼻观心：“……谢谢钟叔。”
“不客气，来，把菜给我，等下给你们端过去。你们先坐着吧，客气啥呢？之前不都是在桌子那边打打闹闹么，今儿还客气了？”老板接过凌笙手里的塑料筐，挥手赶她们过去坐。
许珏扶额，已经不敢看凌笙的反应了。
然而凌笙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再说别的话，倒让许珏长出一口气。
旋即她又有些失落，凌笙是什么人啊，大总监哎，怎么可能吃这种飞醋？
随口问问的概率更大，想多了想多了。
等烧烤弄好的间隙，两人随便聊了会儿，凌笙忽然说想吃麻辣小龙虾，许珏还挺吃惊。
她记得以前凌笙说过，不太喜欢吃这样重口味的食物。想到这个，也就顺便问了。
凌笙瞥她一眼：“不是还有你？”
许珏爱吃麻辣小龙虾。
在奔现前的某周周末，许珏曾经说人生啊，就是要来上几斤小龙虾，只是离得远不想折腾，再加上一个人没意思，所以没有过来吃。
当时凌笙就想，有朝一日，她要带她一起吃。
现在，实现了。
许珏没懂她的小心思，气鼓鼓道：“你吃不完的，拿我当垃圾桶啊？”
记忆差的呆头鹅。
凌笙无奈地笑笑，没有回答，跑去之前看到的那家店排队买小龙虾，没让许珏陪。
许珏只好用手撑着下巴，视线跟着凌笙飘走。
同样是白衬衫，学生穿大多显得稚气，凌笙却不是。她一人混在人群里，既是一个行走衣架子，又是白白净净的天之涯，尽管无意彰显，气质仍然万中无一。
不只许珏，旁边还有不少学生都在偷偷摸摸地看她。
看什么看，那是我的！
许珏鼓起脸颊，在心里宣告主权，一一瞪回去，但更多的，还是停留在那翩白影上。
许是她的视线太灼热，买到小龙虾的凌笙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转过身，拎起袋子，远远地朝她摇了摇。
这动作有点幼稚，但去除了无形的气场，更多的是可爱，予人安心。
许珏的眼里不自觉染上笑意，招了招手，示意她快回来。
夜市的灯影幢幢，人来人往间，远处的吆喝声、叮叮糖的敲打声、小孩路过时摇着皮鼓的咚咚声都被拉扯的极远，好像渐渐变成了一场默剧，而真正的主角在走过来。
这一刻，许珏忽然觉得，凌笙离她很近。
不是上班时，那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无形距离感，而是近到触手可及。
这是生活，而非工作。
甜味还没有在嘴里转上一转，下一刻，有人挡在了两人的视线中间。
“姐姐，加个微信号呗？”
来人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又阳光又可爱，许珏估摸着是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