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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主权
叙旧,恶狠狠问:“定北侯呢?也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呢?”外面人显然还没察觉到异样,抑扬顿挫的自说自话:“听说为了这次拜师,纪皇后特意花费重金,命人辗转从高昌国寻到了定北侯亡母的遗物,一副金丝软甲。卫侯爷自幼父母双亡,想必为了亡母遗物,也不会不答应的。再说,卫阁老是大皇子的授业恩师,向来和中宫那边亲近,有他在中间牵线,定北侯更不会拒绝了。”

    “殿下可别忘了,若无武帝爷那封遗诏,大皇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如果定北侯站在了大皇子这边,殿下的储君之位还能保几时?殿下可要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好一阵沉默。

    少年搁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用力消化掉眸中涌起的血丝,方冷静的道:“无事,你走吧。”

    声音终究有些发哑。

    那人显然还想叙两句旧,但想起近年来宫中关于这位殿下的种种传闻,终究不敢逼他太紧,“唯”了一声,识趣的退下了。

    这一夜,太子殿下的心情很恶劣,很恶劣。

    太子殿下心情恶劣的结果就是一夜未眠,又趴在窗沿上看了两个多时辰的星星。

    太子殿下看星星的后果就是……要找人不痛快。

    于是第二日罚跪,大皇子穆珏惊讶的发现,昨日自己跪的地方,竟摆了一张明黄软垫。

    虽说这次殿前罚跪,昌平帝并没有明确的给儿子们安排明白谁该跪到哪一块,可前一天跪哪儿第二天依旧跪哪儿属于不成文的规矩。

    此刻后排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也都还是跪在原先的位置。

    穆珏迟疑的瞬间,一道明黄身影已翩然而至。

    少年冷冷一掀眼皮,宣告自己的主权:“今日孤要跪在这儿,大哥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