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护在怀中的届屿眯眼。
是那些人搞的鬼。
届家长老们齐刷刷:“阿嚏阿嚏!”
充满着古朴气息的大厅内。
厚重的威严胶着在空气中。
这令前来复命的人看着面前的几位,不自觉地心中咯噔一声。
他立即半跪在地上,恭敬垂首,“长老,我们觉察到了漏网之鱼。”
被唤作长老的是几个面善的老人,那几个人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毫无老态。
一听这话,他们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瞥了眼他,“谁?”
“我族大少的嫡亲之子——届屿。”
“呵,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儿子?”
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从他儒雅的面庞,看的出来年轻时也是美男子。
他立在几位长老面前,微微俯身,“叔伯好。”
“阿谦啊,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来,怎么会知道我又多了一个孩子呢?”
他垂首,含笑的嗓音响起,“你们的大少,可只有我一个。”
男人却打了个哆嗦,像是被毒蛇盯上的垂死挣扎的猎物,“是是,是被废掉的叛徒届朝、届朝。”
“好了,”一个铁面无私的老者面无表情的制止,“把你的发现说出来。”
半晌之后。
届朝从长老祠中走出来,脸上的笑便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后面跟着的男人面如死灰。
一般得罪了这位笑面虎的大少,没有人能活过二十四小时。
尤其,是在当年那件事情上。
然而——
“你去给我办一件事。”
届谦目光阴骘,“办成了,你有命可以活。”
那人一震,求生的本领令他开口,“大少,您请吩咐。”
届谦嘴角浮现起一抹嗜血的笑。
“叛徒之子,无论有多大的能力,都不能得到神明的救赎。”
男人狠狠一震。
届谦阴冷的目光锁住他,“抹杀她。”
……
另一边,届屿不知道有一个更大的预谋在接近。
半个小时后,她再次由于精神不济,睡了过去。
这次的睡,是真的休息。
商靳深在旁边看了她半个消失,才起身轻轻离开。
刚把门关上,商靳深就被等在门外的人围住。
赫然就是他爸他妈,还有届屿的父母。
商笙歌神情憔悴,充满期待的看着他,“小屿怎么样?”
旁边的宋艺也急得不行,“看你这样子,小屿情况是不是不好……”
商靳深沉默,垂下眸子。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一分一秒都很凝重,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令人不能有任何喘息。
半晌之后,沉默的届朝率先摘下黑框眼睛。
商笙歌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每说。
他抬眸,眸底金光乍现,“我想,我已经瞒不了了。”
商擎天抿唇,突然咳了一声,朝后面看了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靳深,你过来。”
商靳深回头看了眼,从玻璃窗户中,能看到少女沉睡的安详面庞。
他抬脚跟了上去。
窗明几净的偌大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