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拿开手,那木桶就好像被老鼠啃了,坑了好大那么一角。
就好像这木桶是面粉做的似的。
怜仙冷若冰霜的面庞忽然又似葡萄春水般散开笑的柔波
“骑什么骑马吗”
男人只觉心中一烫。
怜仙又问道
“怎么骑这马好骑吗”
“凶不凶呢骑得稳不稳呢”
“会不会野性难驯呢”
“怕它会颠人呢。”
“也不知道跑多久,把腿磨疼了怎么办”
她似乎被自己的问题逗乐,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像串了一串儿银铃的一根金丝线,忽而在不停地抖动一般。
她笑得身子连连轻颤,连带着浴桶腾起的水汽都似乎在颤动。
就好像那是从她身上氤氲出的阵阵香雾一般。
她的身子浸在浴水中,清水随着她的笑而泛起柔波
男人直直地瞪视着她,他的眼睛已经发红。
他已越来越烫。
“千人骑骑千人还差不多。”
怜仙冷媚地挑开黏落在颈畔的一缕湿发,看着男人柔情款款地微笑起来,
“就不知道这是匹驽马,还是千里马了”
“小浪蹄子”
男人一把将怜仙从浴桶中捞起,喘着粗气儿道,“保证是一日千里的良驹,跑得又快又有力,就怕你夹不住,从鞍上摔下来”
“我不怕,什么烈马我都能驾驭”
怜仙怕痒似的在男人怀里扭动,碧钗坠在地上,她的青丝如瀑般从他臂弯散落。
男人一把将她扔上床,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鸣,饿狼扑食般投向滚进被褥里的怜仙。
怜仙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她的笑声仿佛是从彩云中传出来的。
她抬起双臂,交叠在男人的颈后,将他拉向自己。
男人立刻急不可耐地顺从于她的檀唇玉齿。
双唇交接之际,却见一口轻烟从她的檀唇中吐出,呼向男人的口鼻。男人一时迷眩,面色恍惚起来。
怜仙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扇飞出去七尺远,冷嗤道
“什么货色,也想让老娘嫖我就是睡遍一万个男人,也轮不到你”
那男人被扇得踉跄倒退几步才稳住身,脑子也渐渐清明回复,发现内力已经消去大半,一时大骇
“你这个贱女人,下的什么迷药”
“你已经感觉内力大减了是不是那你再仔细感受一下,是不是另一种力量也在减弱”
怜仙咯咯娇笑起来,“这药就叫做手把玉箫头不举,保证你用了阳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挺而不久。
“你当合欢谷的女人,是好招惹的么”
那男人的脸已经红中透黑,咬牙切齿发出一声怒吼
“贱人去死”
黄昏。
灵鹿厅。
邱知声设宴款待四方江湖客。
只是这宴席不见欢语,反倒气氛十分凝重。
江淡云道“冰雪寒蝉已毁,只怕这一枝花不会在此久留,我们还在等什么”
邱知声寒声道“未必。只怕他还不肯走。”
“莫非还有另一只冰雪寒蝉”
邱知声道“但一枝花并不知道冰雪寒蝉只有一只。”
楚不疑喝了口茶道“所以,一枝花可能会向你下手,逼问冰雪寒蝉的消息。”
邱知声抿紧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