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人知道太后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导致向来尊敬太后的庆元帝会下了那样的旨意。
就连皇后,也是不知。
一干嫔妃在坤宁宫试探半天问不出缘由,皆只能讪讪离去。
庆元帝心情极差,据说已经摔坏了御书房里的好几套瓷器。
皇后也不敢凑上前去找不自在,倒是听闻了事发当日太子夫妻都在慈宁宫,略一思忖就传了福元圆进宫问话。
福元圆一日进了两次宫,自觉鞋底都要被皇宫的地板磨平了。
看着皇后一脸探究的模样,她不由得挠头。
哎哟喂。
这可是皇家的秘辛!大事!
就算她知道了,身为一个媳妇哪里敢随意碎嘴。
皇后娘娘您要真想知道咋不找您儿子来问呢。
福元圆傻笑着回望皇后,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娘娘,殿下来了。”
平嬷嬷进来刚禀报完,皇后就抬眼眉毛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向大步进来的秦泽。
这孩子,难不成怕她把他媳妇吃了?
太子妃这前脚刚到,他可就急急赶了来。
“儿臣见过母后。”
秦泽自然是听闻母后传召媳妇才过来的。
他将阮老爷和屠青等人安置好后,无心去衙门当值,就直接回了太子府。
哪知一进门就听说福元圆又进宫了,府门也没进就掉头追了上来。
母后找满满,定是问今日慈宁宫之事。
让皇后屏退了殿中下人,秦泽开门见山:“母后,是为了当年父皇在扬州被追杀之事。”
皇后娘娘先是一愣,旋即坐直了身。
庆元帝与先皇在扬州被追杀的事,说起来她亦是听过的。
只是当时她与庆元帝尚未成亲,并不知晓太多内情。
只隐约知道因为那件事,先皇身子伤了元气,没熬太久就传位给了庆元帝。
这追杀之事与太后有关?
皇后捏紧了帕子,便就听见秦泽继续道:“当年指使追杀的幕后之人,就是太后。”
慈宁宫在庆元帝的旨意下迅速闭锁了宫门。
太后换了寝衣躺在床榻上,目光幽幽地思量着心事。
“娘娘。”
缇嬷嬷推开殿门,朝太后床榻边上站着伺候的几位宫女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们退出殿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太后身边,“栗源镇有来信。”
太后坐起了身。
她正琢磨着庆元帝是怎么找到阮经的,定是栗源镇那边出了事。
将缇嬷嬷递来的信仔细看了又看,她眸中神色变化莫测。
“是太子亲自去的栗源镇,将阮经绑架回了京城。”
缇嬷嬷心头一紧:“娘娘,太子怎会知道当年的事?”
太后冷笑一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年一直安逸无忧,哀家大意了。”
“所幸的是吴嬷嬷及时带走了青哥儿母子,”太后捏紧了信,站起身亲自走到燃烧着的烛火前将那信件烧了,“想必太子并不清楚青哥儿的身份,那就好,那就好。”
“一切还不晚。”
她看着信件烧成灰烬,眼底闪过一抹决然。
缇嬷嬷见太后似乎下了决心,忍不住问道:“娘娘,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