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镇国公在大庆国势力庞大,做到一呼百应不难,但为那么个乡野村林里长大的小子作乱犯上,当他镇国公傻了是吗?
心腹得知太后所想,狠狠地抽了口气:“国公爷,若太后真那么做了,要怎么办?”
“她成不了事!”
镇国公浓眉紧皱,“她要真的一意孤行,老夫便与她划清界限!”
太后此人,年轻时还算聪慧,年纪越大,权力欲越强,人却越来越偏执。
当年瞒着她让人追杀先帝,如今又想在除夕宫宴逼宫造反,那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简直是自寻死路!
“可要给太后娘娘回封信劝劝她老人家?”心腹小声建言。
“不可。”镇国公摇头,“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他日暴露,咱们的信就是催命符!”
“这件事,权当不知。咱们一直没有回音,太后过几日便知道老夫的态度。”
“她若是想得通,就是她的造化。”
“若是想不通,老夫亦帮不了她!”
太后等了两日等不到镇国公的回信,着急得嘴角都长了泡。
她的这个计划虽然突兀,但是按着她的计算,成功率极大!
镇国公要是助她,等青哥儿登基后,他就是最大的功臣!
缇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小声劝道:“兴许是不方便往宫里递消息?”
太后冷嗤:“凭他的本事,区区送信易如反掌。”
“再取笔墨来,哀家再给他写封信!”
不多久,镇国公又收到了太后的信。
这一次,太后在信里声情并茂,不仅从亲情,还从今后的各种利益角度游说镇国公,看得镇国公面容一片冰冷。
将那信直接扔进火里:“真是好笑!老夫早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需她那老糊涂赐予?”
太后依旧没有等到镇国公的回应,眼见着离除夕宫宴只剩下不到十日,她的心愈发紧张。
“镇国公莫不是以为没有他的相助,哀家就成不了事?”太后冷哼,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
缇嬷嬷却迟疑:“娘娘,镇国公没给您回信,会不会将此事……”
“他不会,也不敢。”
太后笃定道:“整个朝堂内外,谁不知他和哀家是一派?这件事,就算没有他的相助,哀家也能成事。”
太后来回思忖:“兴许他要张望下哀家的举动再定?”
“镇国公这个老狐狸定然不会冲动行事,”太后自言自语分析,“若是哀家失败,他必定会将自己摘出去。若是哀家成功,他定会立即站在哀家这一边。”
“没错,一定是这样。”
太后眼底闪过熊熊光芒,“阿缇,此番咱们定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