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黑白无常。
绿谷出久明白自己看到了本不该看到的东西。
同时，他已经无法再描述自己的情绪了，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个无情的人。
骗人的，是梦，是幻觉，他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鬼使白瞅了瞅手上灵魂疑惑道，干脆扯开了话题，“说起来，那个之后领着他来到姑姑家的母亲是怎么回事，绿谷引子不是死亡了吗？”
“啊啊，这个我知道，之前我问过阎魔大人，那好像是某个伟大的存在创造出来的魔术人偶，不过支持她行动的似乎是将人类记忆再现的系统，好像是叫什么……阿迪达斯？”
“……那个是人类的运动名牌啦。”
“哎，管他是什么系统，总之那东西就是魔法和科学完美结合的程序，阎魔大人叫我们不要在意这件事，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就是了。反正这东西从来不害人，能让那些失去亲人爱人的人们重获幸福不是也挺好的吗？自这东西出现后，我们的工作量都少了一些。”
“是吗？这个东西的存在真的正确吗？”鬼使白微微皱起眉，“这本质上……只是欺骗吧？”
“别管这么多了，就算是，你能阻止吗？那估计是比阎魔大人都高出好几位的神明下的决定啊。”
“说的也是呢，那么，接下来就把亡魂带回冥界吧。”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看着他们的绿谷出久，两人最终消失在公寓中。
原本早该哭出来的绿谷出久却发现自己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反而是露出了冷笑。
太宰治说的对，人只要在必要的时候聪明就够了。可是啊，现实却不允许他逃避，也不允许他自欺欺人。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在医院看到的遗体不是幻觉，正因为不想接受母亲的死亡，所以他才无数次的看着遗体，希望从那一团焦黑中找出那不是母亲的证据。
他本来想，把这全部当做一场死后的梦境的。
可是，没法继续演下去了，他受不了了。
虽然只是一瞬的事，但那些关心，那些话语，那些母亲如出一撤的思想，都只是用冰冷的程序锁捏造出来的吗？
母亲已经死了，却有人要用那种程序去亵渎！
这不光是他的母亲，还有多少曾经遭遇悲剧的人，如今仍被这样的谎言所欺骗？
所谓的神，竟然要这样愚弄世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可原谅。”
绿谷出久咬着牙，几乎想把牙齿咬碎。
“不可原谅！！！”
绿谷出久换上了衣服，扭头便准备旋开大门。
“出久？”绿谷妈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因担心而颤抖的声音，并不是虚假的感情，“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出久？”
绿谷出久回过头，他已经无法想象，自己是用怎样的表情在微笑了。
“对不起，妈妈，不用在找我了，你需要照顾的那个绿谷出久，就在刚刚消失了。”
吱呀一声，大门还是被打开了，绿谷引子追了上去，却最终只能看着他和黑暗的街道融为一体。
6
一个月后——
……
……
“是敌联盟，对吧？把交流用的基地设在这么浅显的位置，未免也太好找了些啊。”
“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在场的成员立刻站起来警惕，但眼前独自前来的少年只是微微露出了发寒的微笑。
那时候，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