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自比是个很垃圾的演员,连表演说谎都不会。
这个家就是妈妈的天,是全部,若是她得知自己只是爸爸的四分之一,该很难过吧。不像是被砍一刀,过段时间总会愈合,总会好。
爸爸这一击于妈妈而言是致命的。
依着陈可轻对妈妈的了解,她觉得妈妈没办法承受这个伤害。
陈可轻洗完澡出来,林闻语已经睡着了。
毯子随意地披散在她紧实的腰间,半遮到锁骨,修长的腿搭全部露在外边,
她的手和脚都很长,比例也让人觉得舒服。
她的侧腰有个很小的纹身。
陈可轻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她凑上前盯着那个纹身看了好一会。纹的图案不知道是黑色的小猫还是狐狸,懒洋洋地卧在林闻语的腰窝间。
次日,她们离开的时候搭了老猫的车。
陈可轻抵在座椅上,巴巴地问老猫:“你说的那个千岛湖的事情,是真的吗?”
“你猜。”
“她死了吗?”陈可轻又这样问老猫。她记得原话是这样说的,老猫说把日记和她都埋在了那里。
老猫朗声笑了好一会:“没有,她现在和别人在一起。”
给别人生儿育女,小日子过得挺好。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爱的是过去的那个她,现在的她只是别人的妻子,我的陌生人。
陈可轻有些认真地对老猫说:“要是有机会,我可能会去把你的日记挖出来看看。”
林闻语发现,陈可轻似乎很喜欢做这种看起来比较幼稚的事情。
老猫一口应承:“好啊,随便你挖,我埋得不是很深,也就三尺左右。”
老猫他们打道回府了。说要回去,挣钱养家,以后忙起来,可能也不会有多少机会再来这里。旅行大概就是这样,有些地方,第一次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来。
林可轻今天换回了属于她的那身衣服,绒黄色的长t恤,红色的帆布鞋。他们在车站附近吃了午饭,然后林闻语就问她:“你接下来有想去的地方吗?”
跟了林闻语后,陈可轻就没再关注过车次时间,也不再听着哪个地名好听就去哪里。
她以为,林闻语去哪里,她的下一站就在哪里。
现在被忽然问到时才想起来,她是她,林闻语是林闻语。她们不是非得在一块。
“我还没有想好。”陈可轻说着就低头去找手机。或许可以找个好的去处。她想着,林闻语可能也倦了她了。
“你不打算回家吗?”林闻语看着一脸愁苦的林可轻有些无可奈何。林可轻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旅游散心的人。
她对旅游路线,当地的美食特色往往都毫不关心。不过,她似乎很喜欢不同地方的人。
她好奇别人都在想什么,如何生活。
“我打算进藏。”林闻语这般和陈可轻说。
她并非有意和陈可轻分开,只是进藏路途会更加辛苦些,她原计划便是一路走走停停,路上可能盘缠不够的时候就要搭车。
其中辛苦自不必多说,陈可轻怎么受得了。即使受得了,她也没有必要。
“在云南这片都还好,环境都很舒服。藏区的话舒适性就没有那么好了。”林闻语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准确表达:“你吃不了那份苦。”
至少以穷游党标准看来是这样的。
陈可轻原先也想过进藏,那是在之前,她有着丰厚的预算,还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