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牧,“…… 谢谢方年姐。”
皇帝降下死罪,还是要谢主隆恩。那种心情。
花绒从怀里挣脱,跳到地板上,迈着小短腿,专程找到师方年视线,朝她哼唧,表示严厉谴责:好心没好报!本绒知道你了!
花牧连忙蹲下身,准备捉起花绒抱走,结果给花绒从手里溜了,小家伙又朝师方年走近几步,更加近距离地谴责,花牧跪在地板上,向前一扑,终于将花绒囚在怀里。
你跑我追,你不给我抱,我把你扑倒,从小玩到大,花牧纯粹是习惯性反应,所以也没有在意师方年在场。
师方年:“……”
察觉到有目光投注,花牧仰起白皙的小脸,与师方年的视线相遇。
落地窗外,天边的云层,呈现出从浅金色到玫瑰色的渐变色,奇异的绚丽。
师方年没有移开视线。
双方对视了十几秒的时间。
花牧垂下眼睫。
师方年眼神复杂,花牧没有完全读懂,但她读懂了惋惜。
一直到被抱进电梯,花绒都在哼唧,花牧忍不住笑了,“好啦,别鸣冤啦,其实整件事是我错在先,咱们确实是没理的。”
花绒拿小脑袋在花牧怀里蹭了蹭,安静了下来。
亲亲抱抱举高高。
“绒绒你怎么这么可爱?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嗯?好不好?”
下一刻便将花绒放在心口抱紧。
几只满载的购物袋还放在玄关。
师方年移动轮椅到玄关,看着购物袋叹了口气。
手机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在花牧房间发现学生证和身份证后,师方年给一位在北城师范大学工作的老同学打过电话,让他帮忙了解一下花牧的情况。
老同学说花牧的专业跟他执教的学院不是一个院系,而且他也不是做学生工作的老师,因而需要一点时间,让她等一下。
虽然来电并非是这老同学的号码,但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喂,你是?”
“方年啊,什么时候回国的?呵呵,你声音听起来一点都没变,我是张达兴,还记得吗,本科跟你一个专业,比你高一届……”
师方年印象里完全没这个人,但还是礼貌地道,“原来是张师兄。”
张师兄说了一堆当年旧事,最后才转入正题,“我爱人在师范大学当辅导员,半个多小时前徐明之给我爱人打电话,问我爱人是不是有个学生叫花牧,我爱人说她确实有这么个学生,但她不会透露孩子的信息,她需要了解谁在打听她的学生,出于什么企图。然后徐师弟就给我打电话求助……”
师方年:“所以你爱人的意思是?”
张师兄:“她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坚持要你本人跟她说。”
师方年:“可以。”
张师兄将电话给了妻子。
师方年跟辅导员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个孩子寒假在我这里做护工,过年也没有回家,我想了解一下,她家里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这样……”,辅导员沉默片刻,“护工不仅辛苦,还要入户工作,人身安全难以保障,她这么小一个小姑娘,正常我是不支持她打这份工的,但护理的对象是师教授,我完全可以放心。”
接下来将花牧的身世大致说了一下——
“祖父母和父母在花牧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花牧是由小姨养大的,小姨自己有三个孩子,把花牧送进大学,就不问事了。她不是不回家,是没有家可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