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牧坦诚道:“我不是很了解方年姐,而且也觉得没必要了解太多,身为护工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了,不是吗。”
方德之:“所以,相较于你,我更为了解自己的女儿。这点你并无异议。”
听不出是问句还是陈述句。
花牧以为方德之的话没有说完,但等了半天却再无下文,此时前方路段已经通畅。
十来分钟后,抵达目的地。
方德之下了车,说了声,“回去慢点开”,带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牧回到自由之翼,师方年还在客厅。
“没有必要讨好方女士。我才是你的雇主。”
“我觉得如果父母没有大的过错,都应该被子女孝敬。”
“并不是抛弃孩子、在孩子身上制造累累伤痕才是大错”,说到这里,想起花牧父母很早过世,便没有再说下去,用眼神示意,你过来。
花牧走过去。
师方年道:“蹲下来。”
花牧依言在师方年面前蹲下身。
师方年轻轻拂去花牧头发上的落雪,“外面又下雪了?”
花牧心里暖暖的,“嗯。”
“你和方女士路上都说了什么?”
“方阿姨问我对你了解多少,我说我不是很了解你,方阿姨说她很了解你。”
“……喔。”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师方年道:“餐桌什么的,明天再收拾,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花牧点点头,“好。”
洗漱后,花牧在师方年身边躺下,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师方年忽然问,“你对父母还有印象吗?”
她的了解,花牧父母在花牧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花牧想到白周和白静有,“嗯。”
“想他们吗?”
“嗯。”
“你长的像谁多一点?爸爸还是妈妈?”
“……方年姐?”
“嗯?”
“我可以借你的怀抱哭一会吗?”
房间里寂静了片刻。
师方年温声道:“可以。”
花牧钻进师方年的被子,缩的小小的,伏在师方年怀里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哭了很久。
师方年伸手将光线很暗的台灯调成柔和的暖黄色,轻轻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以及花牧的,直到花牧白皙秀美的小脸完全沐浴在台灯的光线中。
花牧止住泪水,与师方年互相凝视着。
师方年以手一点一点拭去花牧脸上的泪珠,“外面的雪好像下的更大了,帮我移动一下身体。”
花牧:“……”
还以为会说几句安慰她的话。结果一句也没有?
榻榻米床是依托飘窗设计而成,自然是临着窗户。
本来是与窗平行而卧,按师方年的要求,调整成与窗垂直趴着,头对着窗户,眨一下眼,睫毛会拂到窗玻璃,这么近的距离。
花牧正在想这是要看雪吗?被师方年搂了过去,并肩趴着,一床软软的被子将两个人裹紧,头也盖住,盖到眼睛上方。
楼下,小区的路灯照亮了每一处银妆素裹,空中,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落下,世界静谧美好。
师方年:“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花牧活泼地歪了歪头,“嗯?”
“下大雪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