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师方年对花牧道:“有两位朋友约好今天来看我,中午会在家里吃饭。”
花牧收拾着碗筷,“正好也该去超市了,有什么要买的,列一张清单给我。”
师方年一边想一边写在手机上,写完看了看,“有些东西超市不一定有,可能要跑商场和菜市场。”
“没关系,交给我就好”,花牧道,“我办事你放心。”
听到后面一句,师方年垂下眉眼笑了笑。
将列下的清单做成图片发到花牧微信。
花牧厨房里收拾好,打开看了看,跟师方年做了最后的确认,穿上黑色羊绒大衣,系一条灰色针织围巾,斜背一只小包包,提起钥匙串,“方年姐,我走了昂。”
师方年手肘支在轮椅上,托腮看着小朋友纤秀的背影,听到自己的声音悠悠地问:“怎么不穿那件粉色大衣?”
花牧转过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这一身怎么了吗?”
怎么了呢?
眼睛里看到的是清雅秀美的少女,心里却忍不住发出“谁家少年郎”的感叹。
仅凭美貌和纯净感就能把人帅到的女孩子,再有冷色调的衣服加持……
师方年调整了一下坐姿,纤白的手在轮椅的扶手上摩挲了一下,“没什么。去吧。”
“……喔。”
来探望师方年的是两位年轻女士——
章音城,31岁,普林斯顿大学终身教授;李翼,28岁,哈佛大学副教授。
与师方年一样,本科就读于北城大学,并曾在麻省理工读博士。
同龄人,相似的求学历,且三观比较接近,友谊持续了十余年,淡如水,却又历久弥香,可以很久不联系,见面照样无话不谈。
章音城一进门便道:“我一个不注意,你就把麻省理工的教职辞了,跑回祖国蛰居,可真有你的。”
李翼打量着房子的装修和摆设,“行啊,家政机器人都用上了”,噗嗤笑了,“确实是尔之作风。”
落座后,李翼道:“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就回去,还是留在中国发展?”
师方年嫌弃地道:“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李翼耸耸肩,“那好,我来关心一下你的伤——没什么大问题吧?”
师方年道:“腰椎骨裂,左小腿骨折,不养个一年半载怕是恢复不了元气。”
章音城道:“我倒觉得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做学问,《nature》上多去露露脸。”
师方年摆手,“请不要与病人谈工作和前程。”
章音城故意道:“那么,来,谈谈婚姻?”
师方年:“不谈婚姻大家还是好朋友。”
三人都是单身主义者。
李翼:“还是这么坚定?我以为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让你改变了想法。”
生病了,都没个端茶倒水的人,什么什么的,从而动摇。
师方年沉默了片刻,忽然问:“翼,你和音城好像都是24岁冻的卵?”
章音城:“怎么,你这是要谈孩子?”
李翼:“如果我没记错,你生日是在8月,还有半年28周岁了,这个年龄,要冻就抓紧时间。”
却听师方年道:“不,我准备一步到位。”
章音城:“你打算在养伤期间完成怀孕生子大业?”
李翼:“确定不找人代孕?还有晶子库那边选好了没?”
“自己有时间,为什么要让孩子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