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方年:“后悔了?”
“才不是”,花牧挽起师方年手臂,将头靠在师方年肩膀上,“就是觉得今天是我人生中值得纪念的日子,这家餐厅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走出餐厅,师方年:“你有仔细看合同吗,你对孩子没有任何法律上的权利,她会随我姓师,是师家人。”
“可是她身上流着我的血啊,我是她的生物学母亲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而且说不定会长的很像我喔。”小脑袋兴奋地在师方年肩膀上蹭了蹭。
师方年勾起唇角,“像你最好。”
花牧自恋地抚了扶小脸,“方年姐你是真的很喜欢我这张脸吧?”
师方年,“嗯。”
最喜欢的还是小朋友身上的纯净感,清雅的闪闪发光。
花牧又再次蹭了蹭师方年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看上我的脸才把我领回家的,连证件都没检查,可见对我有多着迷。”
师方年:“竖个竿子你就往上爬,知不知道我一松手你就会摔下来,嗯?”
……
花牧的生理期很准时,可以准确推算出排卵期,去医院做了体检后,在计算出来的排卵期前一天做了检查,确定次日做取卵手术。
手术这天师方年全程陪伴,手术很顺利,取出了两颗成熟卵子——正常情况下是一颗,两颗及以上比较少见,所以算是意外的惊喜了。
“疼吗?”
“有一点。”
那时她握紧了师方年的手,师方年也回握住她的手。
师方年摸了摸花牧头,“谢谢。”
花牧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李阿姨(负责这次手术的医生)附在她耳边说“还是处子身,娇嫩的勒。”
身体肯定异常敏感。手术没有麻醉。
师方年以前就想过花牧应该是,但并不确定,她读书那会,高中生普遍已经有性经历了。
牵着花牧手走出医院,方德之打电话来,劈头盖脸道:“你也就在我面前做戏的本事了!”
方德之是医院股东之一,李医生和方德之又是多年好友,之前两人去体检、预约手术的时候,李医生就已经知会了方德之。
当时方德之说,这事我知道。
她这么说有两层意思,一个是除夕夜她曾亲眼撞见师方年和花牧在书房里温存;另一个是,师方年和花牧准备要孩子,进度这么快她很意外,但她不能承认,李医生一个外人都知道了,她这当妈的怎么能不知道呢,所以她必须知道。
她不仅说知道,还跟李医生透露,要不是对方年纪小,两个早就领证了,师方年都28了,再不生都要变高龄产妇了,所以决定先生孩子再办婚礼。
结果李医生今天跟她说——花牧还是处子。
她一听立马就打了电话过来。
这两年,随着身边认识的人,这个儿子结婚了那个女儿嫁人了,这家有了孙子,那家抱了孙女,她也开始急了,她发现在她这个年纪事业再怎么辉煌都已经不再令人瞩目,儿女婚事美满、子孙绕膝才让人称羡。于是她从职业女性慢慢沦落成了催婚的老妈子,一天比一天更加关注师方年的婚事。
加之她父母去世的早,早年工作之余,精力几乎全部花在家里几个弟妹身上,对师方年疏于关怀,现在她想把以前缺失的都弥补回来,就更加变本加厉。
所以她现在手伸的特别长,就连这件事她都要管一管。
师方年:“……”
没有说话,便挂了电话